我到底沒忍住,“譚竟深,小燁還小,我們的事別牽扯他?!?/p>
他反問:“如果我們離婚,他必然要選擇跟誰的問題?!?/p>
他脫了外套走近我,俯身突然近距離看著我,“既然你提了離婚,就得想到,如果我答應,小燁的撫養(yǎng)權(quán)就只能是我的?!?/p>
我當然知道,所以我始終做不下離婚的決定。
我既然開口,就也做好了放棄小燁撫養(yǎng)權(quán)的打算。
我沒有工作沒有收入,和他打官司爭撫養(yǎng)權(quán)必輸無疑。
他見我不說話,突然笑了笑,“怕了?那就不離了好嗎?”
我盯著他,最終搖頭。
他一瞬間再次冷了臉。
這一夜,他再也沒說話,早上也很早便走了。
往后幾天,他都沒有再出現(xiàn)。
我也沒問。
一直到出院,我打算自己去辦理出院手續(xù),還沒出病房的門,大哭聲頓時傳來。
“姜夏!你瘋了是不是?!”
“離婚?你有沒有想過你弟弟該怎么辦???!”8
父母老來得子很是寵愛。
可是弟弟不到五歲的時候爸爸車禍意外離世。
至此,媽媽每日以淚洗面。
三年后弟弟又查出罕見病,需要終生住院治療。
上大學后我就開始打工幫著媽媽給弟弟掙醫(yī)療費。
后來工作幾乎所有的工資都給了媽媽。
媽媽不上班,需要照顧弟弟,弟弟的醫(yī)療費也越來越貴,最初的時候其實我撐得很累很累。
也幸好有譚竟深在。
他陪著我,甚至把他那部分工資給我,讓我解決家里的困難。
再后來,他晉升,我懷孕生子,辭職顧家,所有的費用便都由他來負擔。
所以最初的時候我也總是體諒他壓力大,甚至在發(fā)現(xiàn)他第一次出軌的時候也用這個借口自我安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