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。”姜梓依點頭。
鐘宸煦提著蝴蝶魚轉(zhuǎn)身時,手腕又被姜梓依微涼的手握住。
他有些訝異,但沒有任何抗拒:“怎么了嗎?”
姜梓依握緊了些,然后慢慢滑落,直到十指相扣。
她搖搖頭:“沒什么,我只是突然發(fā)現(xiàn)我們好像已經(jīng)習慣彼此了,你覺得呢?”
鐘宸煦抿著唇點頭:“我們在一起十年,習慣是必然的?!?/p>
“嗯,那你以后要試著不要再這么習慣了。”
畢竟只有4天,自己就會徹底消失在鐘宸煦的世界。
姜梓依溫柔一笑,慢慢松開他的手。
鐘宸煦只覺心底一空。
“快去吧,不要讓人等久了?!苯饕捞嵝?。
鐘宸煦深深望了她一眼,轉(zhuǎn)身離去。
直到他的背影消失,姜梓依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叫‘嘉禾望崗’的站臺。
或許鐘宸煦永遠不會知道。
所有到嘉禾望崗的人都永遠不會再見面。
因為嘉禾望崗往北是機場,往南是火車站。
機場永遠等不來火車。
鐘宸煦的一生中也不會有第二個姜梓依。
晚上七點半,珠光御景壹號。
姜梓依看著和鐘宸煦共同生活了九年的家。
茶幾上的醫(yī)學類書籍、島臺的保溫杯、陽臺的一叢綠竹……
都是他的痕跡。
姜梓依走到衣帽間。
鐘宸煦是黑白灰的極簡主義,她是色彩斑斕的極繁主義。
兩個人的衣服并列在一起,如此和諧,又如此不倫不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