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回答永遠都是禮貌而疏離的一句:“姜總很好,只是工作有些忙。”
而魏惟允和安娜則是兩個極端。
他仿佛是十萬個為什么,總是坐在病床邊問東問西。
“知己知彼才能百戰(zhàn)百勝啊,我搞清楚梓依為什么和你離婚后,我就不會重蹈覆轍了?!?/p>
魏惟允絲毫不覺得自己有任何問題,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。
但鐘宸煦沒有表現(xiàn)出任何不耐煩。
因為只有在魏惟允的口中,他才能知道姜梓依真實的近況。
“唉,她說以后不讓我自作主張買拿鐵了,她就要喝冰美式。”
因為冰美式提神,她現(xiàn)在為了工作真的很拼命,鐘宸煦想。
“今天她去市中心那塊地皮了,沒帶我,她在國內(nèi)也這么喜歡工作嗎?”
喜歡嗎?鐘宸煦也不知道。
記憶里的十年,姜梓依總是事事以他為先。
她永遠都在他看得見的、需要的地方。
“她被財經(jīng)日報采訪了,今天又漂亮又酷!”
于是魏惟允走后,鐘宸煦打開了病房內(nèi)的壁掛電視。
他終于再見到了她。
好像瘦了,但眉眼間神采奕奕。
應該是很享受現(xiàn)在的狀態(tài)。
鐘宸煦忽然覺得,這樣或許也很好。
從前,姜梓依為他默默地做了那么多事不要求回報。
現(xiàn)在,他也應該默默守護在不遠不近的地方,只要看到她好就足夠了。
鐘宸煦不知道這樣算不算釋懷,或者是放手。
亦或是執(zhí)念消除。
他午夜夢回時還是會夢到許多和姜梓依的事。
十年里,有太多值得刻骨銘心的回憶。
兩個人第一次去旅行,去的是冰島,他們在皚皚白雪中見到了璀璨的極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