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（第2頁）

一道血火沖天，陸辭神格裂出巨大裂縫，所有戰(zhàn)神封號瞬間剝離，神袍燃起魂火，他整個人從高座直接墜入神樹廢墟。

他再也不是神了。

只剩一具失去神識的凡魂。

我走上神樹殘根。

那曾經(jīng)支撐整個神界神識命脈的大樹，如今早已成灰。

我踩著它的枯枝站穩(wěn)，俯視整個已然寂靜的神域。

所有神明，所有仙靈，所有觀禮者，全都低頭，不敢直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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戰(zhàn)神廟成灰，神樹焚空，六界所有仙法護(hù)陣盡數(shù)塌陷。

火燒了三天三夜。

直到第四天才穩(wěn)定下來。

識海深處，一扇門打開了。

清漓走出來，站在我面前。

她穿著那件從未染血的嫁衣，眉眼依舊溫順，唇角仍有一點點顫。

她看著我，好久，才問了一句：

“你殺夠了嗎？”

我搖頭：“還沒。”

她笑了：“我猜也是?！?/p>

我輕聲：“但我累了?！?/p>

她點頭：“那我來?！?/p>

我問她：“你還想愛他？”

她也問我：“你還想恨他？”

我們相對一笑，

都沒有回答。

火焰在我們之間升起，魂火、霜火交織旋轉(zhuǎn)，緩緩熔合成一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