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哼了一聲,“我還真是好哄,你一下跪,幾句話便教我開心了?!?/p>
他的手從景可下巴游移到唇,拇指頂著她飽滿的下唇,緩緩揉按。動(dòng)作間,不時(shí)蹭到她唇內(nèi)濕潤的黏膜,和潔白的牙齒。
景可“唔唔”兩聲。
“不過,我和遼東的事,可不是你可以置喙的?!甭迦A池說著,忽然手上用勁,掐住她的半邊臉頰,“沒有下次?!?/p>
洛清庭勸也就罷了,她景可算什么?
景可被他掐得表情扭曲,連連點(diǎn)頭。
洛華池卻沒有松手。景可臉頰的觸感出乎他意料得好,軟軟彈彈,他不禁想起之前在馬車上看見的那張睡顏。安詳而平和,臉頰上的絨毛在陽光下顯出淺金色,如他最愛觀察的、植物葉莖上的絨毛一般可愛。
他神游著,手上卸了些力,又揉了兩圈她臉肉。
“……洛大銀……”景可含混道,“泥能別揉窩的臉了嗎……”
“呵呵。傻子?!甭迦A池松手,拍了拍她的臉,又按住她手腕。
景可感覺有一股暖流從手腕流入身體,膝蓋上的痛楚頓時(shí)減緩了許多。
這一探脈,洛華池暗暗心驚。
他知道景可是習(xí)武天才,否則上輩子慕容敘也不會(huì)那樣栽培她。但親身感受到她武功進(jìn)步之快,又是另一種感覺。
距離她闖入自己馬車不過一月余,她的武功竟然突飛猛進(jìn)到這個(gè)地步。
洛華池心緒翻涌,驚喜羨慕嫉妒憎恨種種感情雜糅,他自認(rèn)也是天下難得的高手,只是景可如同雨后破土的春筍,只待甘霖后以不可阻止之勢成長起來,無論人如何阻撓也沒用,除非連根挖斷,否則必定成為堅(jiān)硬郁蔥的青竹。
還好……洛華池想起她方才的承諾。
景可呆呆地看著他,洛華池即使是心思深重時(shí)的顰蹙表情,也帶有一種天然的誘惑,她移不開眼。
“記住你剛才說過的話?!甭迦A池垂眸,若有所思。
他的手無意識(shí)地婆娑著景可的手腕,指尖在她血管上緩緩按壓,又松開,又再次按下。
反復(fù)幾次之后,他開口:“感覺如何?”
景可臉頰微紅:“洛大人是在給我輸內(nèi)力吧……感覺暖暖的,很舒服?!?/p>
“是么?”洛華池湊近了些,景可緊張地屏住了呼吸。
她聽見他問,“你想不想要這樣的內(nèi)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