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鈺感激地看了薛芷夏一眼。這個女人從來沒有讓自己失望,總是處處維護(hù)著自己覺得珍貴的人,總是讓所有的局面,都牢牢地掌控在他們這一邊。
柳父被懟了一下,啞口無言。柳欣瑜看不得自己這邊被傷害得體無完膚,從剛才那一巴掌中緩過神來,直直地對上了薛芷夏:“呵,像你這么說的話,我倒是也想起一個事情來……我當(dāng)年和傅涼旭在一起的時候,他也還穿著開襠褲呢?!?/p>
氣氛一下子又變得緊張起來。柳欣瑜到了現(xiàn)在這個地步,還是不對傅涼旭死心,用著以前他們相處的一切作為籌碼,想讓所有人都看到薛芷夏的,鳩占鵲巢。
傅涼旭明顯克制不住了,準(zhǔn)備朝著柳欣瑜發(fā)怒,薛芷夏伸手?jǐn)r住了他,拍了拍他的臂彎以示安撫,然后笑著對柳欣瑜說:“沒關(guān)系,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出聲了,我們也可以把他和我兒子一起養(yǎng),讓他們一起穿著開襠褲長大,只是不知道……孩子的父親會不會介意了?!?/p>
“你什么意思?”柳欣瑜還是不松口,“又想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?我說了,這就是傅涼旭的孩子,之前的結(jié)果,是有人栽贓陷害我的,我不承認(rèn)?!?/p>
柳欣瑜吃準(zhǔn)了這一點。既然誰也不能說出誰是誰非,那不如把一切的事情都變得迷離起來。所有的事情都沒有結(jié)果的話……短時間內(nèi)誰又能說得清事情的真相。
她已經(jīng)打定主意,要和薛芷夏對抗到底。即使最后,輸?shù)哪莻€人一定損失慘重,但是她絕對不能認(rèn)輸,付出了這么多……自己怎么可能不得到回報就退場?
但是柳欣瑜忘記了,剛才的警察去了什么樣的地方,會看到什么樣的東西??梢哉f她是下意識地排斥了這一點,讓自己不去主動接受這件事情。
她完全不會想到,接下來的事情會帶給她,帶給柳家什么樣的打擊。
“我什么意思?”薛芷夏還是保持著那種高傲和疏離。她學(xué)著傅涼旭說話的感覺,字里行間甚至帶著一絲絲不耐煩,“你孩子的父親是誰,難道真的要我明明白白地說出來么?”
“我孩子的父親,有且只有一個,那就是傅涼旭?!绷黎せ旧弦呀?jīng)魔怔了,說完這句話之后,在原地反反復(fù)復(fù)地念了起來,“沒錯……就是傅涼旭……”
“那好,我猜大家也都挺好奇的,那我就遂了你的心愿,讓晉城所有人都看看,這個孩子的父親究竟會是誰吧?!毖葡哪贸鍪謾C(jī),撥通了一個電話,簡簡單單兩個字:“發(fā)吧?!?/p>
柳欣瑜沒有反應(yīng)過來,幾乎是三十秒之后,一直無聊拿著手機(jī)的景鈺好像在新聞里看到了什么,笑了一聲,看著薛芷夏:“你是怎么拿到這個的?”
“不知道咯?!毖葡穆柫寺柤?,“可能是有人也看不慣柳大小姐的作風(fēng),所以發(fā)給我的吧,我也不知道這個是什么時候出現(xiàn)的。”她用余光看向柳欣瑜,“柳小姐,你準(zhǔn)備好了么?”
柳欣瑜怔住了,隨即想到了什么,飛快地拿出了手機(jī)。
在場的人看到這樣的表現(xiàn),也各自拿出了自己的手機(jī),每個人的手機(jī)里都有一條消息推送,點開之后,現(xiàn)場的表情變得精彩了起來,有的吹了個口哨,有的則對自己出現(xiàn)在這里表示無限悔恨。
薛芷夏提醒大家看的,是她早就投給相熟媒體的一系列照片。本來只是叮囑朋友,作為自己的籌碼之一……但是柳欣瑜這么不死心,讓她沒有把這一系列的照片封藏起來的理由。
柳欣瑜的手機(jī)啪的掉到了地上。照片拍得很清晰,畫面主人公的表情都淋漓盡致地表現(xiàn)了出來,讓人能夠清清楚楚地知道兩個人之間所發(fā)生的一切。
第一張,地點在某個酒吧,柳欣瑜坐在吧臺前,目光挑逗地看著面前的酒保。
第二張,柳欣瑜和酒保緊緊地靠在了一起,甚至從畫面上可以看出來,酒保的被動居多,柳欣瑜的手牢牢地長在他身上,像是怎么都不舍得分開。
第三張,畫面就比較刺激了。燈光昏暗,看著像是某個酒店的高檔房間中,酒保和柳欣瑜赤身裸體地躺在床上,后者臉上還帶著云雨之后的潮紅和余韻,讓人浮想聯(lián)翩,她的手滿足地搭在那個男人的腰間,雙腿則像蛇一樣跟男人的腿纏繞在一起。
第四張,柳欣瑜和男人相對而坐,很嚴(yán)肅地在咖啡館里談著什么,柳欣瑜的雙手輕輕地擱在小腹的位置,兩個人之間流動著一種緊張的氣氛。
第五張,在一個像是私人診所的地方,男人躺在病床上,醫(yī)生好像在操作著什么提取樣本的手術(shù),柳欣瑜則在旁邊神色冷漠地看著。
由于圖片太過于生動,甚至都不用配上文字,就可以推理出完整的故事情節(jié)來。
柳欣瑜到酒吧勾引了那個酒保,懷上了他的孩子之后,還提取了那個男人的樣本,用來作為今天和傅家對抗的籌碼之一。之前柳欣瑜所說的一切,就這么被推翻了,并且鐵證如山。
而現(xiàn)在,晉城上下,人人都收到了這樣的消息,再加上醫(yī)院外面媒體的迅速報道和擴(kuò)散,不難想象,柳欣瑜在人們心中會樹立起一個怎么樣的形象。
用盡千方百計,想得到一個有婦之夫的心,這樣一個丑惡的女人形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