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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他們的紀(jì)念日,蕭秉白日才在宴會上滿心感動地歌頌他們的愛情,許諾與她的唯一。
晚上,就在抱著別人擁吻。
他真的有愛嗎?
“皇上,待太子出生,妾身也要一場舉國皆慶的歡宴?!?/p>
“都依你?!?/p>
“妾身是小女子,所要的也不多。一人、一屋、兩三子與皇上,便夠了。
妾身不求如五年前皇后那般的盛大國婚。
皇上若許,看在太子的份上,與妾身在民間,舉辦一場普通的婚事,如何?
悄悄的,只妾身與皇上二人”
“將朕服侍高興,朕可依你?!?/p>
滿天焰火漸漸落幕,摘星樓的轟然倒塌也歸于沉寂。
衛(wèi)流云寫了一封書信,又把封著孩子胚胎的陶盒放進(jìn)了蕭秉御書房的顯眼位置。
還有蕭秉那張不育的、被她藏了四五年的診斷醫(yī)紙,也被她放置。
她不知為何,同是,或者同被認(rèn)為是蕭秉的孩子,蕭秉偏偏珍重白素雪的、不在意她的。
或許真如白素雪所說,蕭秉已對她不夠愛吧。
但,都不重要了。
君心已離,她便棄。
望著遠(yuǎn)處摘星樓的火,衛(wèi)流云仿佛看到了她與蕭秉初識時,蕭秉也曾與她說:“流云,若非皇家子,我想與你過尋常的生活,一人、一屋、一子、與你,足以。”
可,她跟蕭秉,已經(jīng)回不去了。
就像她如今愈發(fā)透明的身體。
但她的將來,還很長很遠(yuǎn)。
因為她即將,奔向自由,奔向新的國度與身份,開啟全新的征程。
而在這皇宮的過往,這段與蕭秉的情恨糾葛,她將永遠(yuǎn),訣別。
幾個瞬息后。
衛(wèi)流云徹底脫離了原有的身體,來到了遠(yuǎn)在荒北的大月國。
賞大漠落日圓,踏萬國江山地。
從此一生,再無情愛因緣羈絆。
只有,極致的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