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就是傅家人做事兒的方法,不該有的東西,就一點兒苗頭都不能夠留下。
薛芷夏默然。
但是既然傅母都已經(jīng)發(fā)話了,想必她也是躲不過去了,只能自己好好準(zhǔn)備一下這個精彩出場。
傅母本來想跟傅涼沁解釋一下今天晚上為什么不帶她,但是傅涼沁一聽說可以單獨待在家里,就一點兒想法也沒有了,立刻同意了傅母的提議,在家里好好地跟小家伙一起玩兒。
現(xiàn)在她的策略就是,自己如果再這么頻繁地跟家人待在一起,可能就只會暴露自己的各種想法。
她很清楚地知道,她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,如果不是薛芷夏一直鼓勵她,或許就……
如果要咬牙堅持下來,就只能夠好好地把自己的所有想法都藏起來。
一旦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那就誰也保證不了后果是什么了,所以還不如少跟家里人接觸,把自己的想法完全地保護起來。就算這樣支持不了太久,也已經(jīng)是最后的辦法了,不然她會失去太多東西,最后什么也守不住。
飛蛾撲向火的時候,萬一火被滅掉了,那時候,飛蛾最后會往什么方向開始飛行呢?
薛芷夏在家里簡單完善了一下自己的初稿,然后發(fā)現(xiàn)時間已經(jīng)不早了,吃過午飯之后,就開始準(zhǔn)備晚宴上要穿的衣服。
想著傅涼旭可能一會兒回來沒有時間,就幫他也準(zhǔn)備了一件。
傅涼旭從公司回來之后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這一點,然后他沒有穿上薛芷夏幫他準(zhǔn)備的衣服,還是自己花時間搭配了一套。
既然是冷戰(zhàn),那就一定是要進行到底的東西,他怎么可能就放棄。
薛芷夏只覺得這樣的方式很小孩子,所以從來不跟傅涼旭計較。
但是他如果一直這種態(tài)度的話,她就會覺得有些生氣了,自己已經(jīng)做出了一些態(tài)度上的讓步,他為什么還要這么做?
傅涼旭換衣服的時候,怎么也打不好領(lǐng)帶,到這時候他已經(jīng)下樓來了,傅母看著他有些慌亂的樣子,不由得有些狐疑:“怎么,芷夏不幫你的么?你自己一個人弄要弄到什么時候?”
為了防止穿幫,薛芷夏立刻過來幫傅涼旭打了一下領(lǐng)帶,然后才慢慢地退到了一邊。
傅母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,自己一個人先去車庫看一下昨天落在車?yán)锏臇|西,就留下了兩個人。
傅涼旭忍不住了,神色有些尷尬,但還是對薛芷夏說:“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,你到底要不要站在我這邊?”
如果薛芷夏同意的話,他可以立刻跟她冰釋前嫌,兩個人重歸于好。但是薛芷夏搖了搖頭:“在你轉(zhuǎn)變你自己的態(tài)度之前,我是不會變化我的態(tài)度的。我還是那句話,我站在涼沁這邊兒,你愛怎么樣都行,反正我不會拿她的幸福來開什么玩笑的?!?/p>
傅涼旭又開始有些暴躁起來了:“幸福幸福,你們女人就只知道說幸福,難道這就是幸福么?非要讓她跟一個根本就跟她不匹配的人在一起?所以,這就是你們所標(biāo)榜的幸福么?”
薛芷夏看了傅涼旭好久好久,發(fā)現(xiàn)他真的是這么想的,一時間低下了頭。
十幾秒之后薛芷夏才抬起頭來,重新看著傅涼旭:“你說,顧城和涼沁之間不匹配是么?你倒是說說什么不匹配。”
傅涼旭還在氣頭上:“家世,背景,甚至經(jīng)歷,他們之間有什么東西是匹配的么?他們本來就應(yīng)該是兩個世界的人,只不過因為一個不知道從什么鬼地方冒出來的相遇在一起的!”說到這里,他突然意識到了什么,怔怔地看著薛芷夏。
她的眼睛里面好像已經(jīng)有了淚水:“傅涼旭,你大概是忘了吧,之前我和你之間,也是這樣不匹配的,他們都這么說,不是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