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醫(yī)生的話還沒有說完,薛芷夏就已經(jīng)跑了出去。傅涼旭一時間沒有抓住她,就消失了,誰也沒有想到薛芷夏會跑得那么快,以前他總是覺得她柔柔弱弱的樣子。
完全沒有運動細胞,但是這個女人現(xiàn)在用這種驚人的速度跑了出去,沒有猶豫,就像是奔向最后的希望了。
傅涼旭不能夠追出去,他們之中必須有一個人要守在兒子身邊,如果他們都走了,萬一出現(xiàn)了什么問題,他們又該怎么趕過來處理這個事情呢?
而且就算這樣,傅涼旭也知道她。知道她到底會去哪里,薛芷夏這么奮不顧身地沖出去。
無非就是去找顧城了,她會去到那個酒吧,找到顧城,找到傅涼沁,找到她心里最后的希望,然后好好地帶回來,治療兒子。
薛芷夏飛快地上了一輛車,然后說出了那個酒吧的名字,用懇切的語氣對著司機祈求著。
“司機先生,我求求你,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趕過去好么,我沒有時間了,我必須現(xiàn)在過去?!?/p>
司機也是很久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了,快速地點了點頭,然后一踩油門,沖出去。
有什么無名的東西,好像在薛芷夏的心臟燃起來了,可能對于她來說,這好像真的已經(jīng)是她最后一個希望了。
如果能夠找到傅涼沁,可能兒子被治愈的幾率就大了很多,是不是?
所以她幾乎是懷著一種迫切的心情,一直到了那個酒吧。
然后下車之后,飛快地跑過去,但是看了一圈,也找了顧城之前會在的一些地方。卻沒有找到顧城。
她在心里安慰自己,又不是什么休閑的時期,而且顧城也要躲避追查,所以怎么可能輕易地出現(xiàn)在這個地方呢?
于是她覺得等再有這里,看能不能夠找到她想找到的人。
期間她忍不住了,跟酒吧的酒保直接說了一句話:“你告訴我,他今天會來么?”
然后就死死地盯著酒保的臉,不愿移開。
其實他之前也見過她,知道她是來找顧城的,但是這個酒吧背后,其實就是顧城的產(chǎn)業(yè),酒保是不會透露出顧城這個人的行蹤的,即使是這個女人,他的不會說出半個字給她。
但是經(jīng)不住薛芷夏的苦苦哀求,這個女人本來就生的美,現(xiàn)在在這種悲痛的神情之中,無端地讓人覺得有了一種憐惜。
于是他只能簡單透露了一兩句:“他不在,你可以不用來了?!?/p>
薛芷夏楞在了原地,完全不知道怎么反應,不在,這兩個字應該怎么解讀?
就在她失神的時候,身后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,男人的聲音很渾厚,對著酒保發(fā)問:“她怎么來這兒了?”
薛芷夏聽到熟悉的聲音轉(zhuǎn)過頭,發(fā)現(xiàn)正是之前和自己聯(lián)合救出傅涼沁的那個男人,一時間臉上變得十分欣喜,然后猛的抓住了男人:“你告訴我,顧城在么?我有很急的事要找他!”
男人開始還沒有認出來,等到看清楚之后,才覺得有些吃驚。
薛芷夏在他的眼里也算是晉城數(shù)一數(shù)二的美人,但是現(xiàn)在她的臉色蒼白,甚至完全就像一個毫無生命力的玩偶一樣。
“他不在?!?/p>
男人壓低了聲音,順便拿開了薛芷夏的手,“他已經(jīng)走了,短時間不會回來。這段時間這邊的情況不太樂觀,你可以不用過來了,免得你因為這個惹上什么麻煩出來?!?/p>
薛芷夏怔怔地重復了一下男人的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