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回家了。
拖著自己一個僅有的箱子,就這么一路走回來,沒有一點點停留的地方可以留下。
到底還是回到了屬于自己的地方,薛芷夏回來的時候,也沒有坐車,就這么犀利一直拖著箱子,走了回來了,步行的。
一出來,寒冷便涌上來把人包圍,深吸一口晉城的冷空氣,里面是久違的氣味啊。
這個地方,本來跟這個時節(jié)的翡冷翠差不多,但是說實話,有翡冷翠那個地方?jīng)]有的親切。
自己現(xiàn)在所感受到的東西啊。這個感覺,翡冷翠沒有,傅涼旭的家里面好像也沒有。
家里重新裝修了一遍。所有的東西,都好像是在消失不見,或者說,所有的東西,都好像是在更新的樣子,從自己本來地面貌之中跳脫出來,然后變成了完全不一樣的樣子,重新熠熠生光。
薛芷夏當時有這閑心和氣力,也是難得。如果是現(xiàn)在,自己一定沒有那種機會存在了,對吧。
也難怪,裝修是費時間的事情,少也要個把個月,薛芷夏在家的日子,這是一件消磨時間和過于精力的好事情。對于現(xiàn)在的薛芷夏來說,她好像已經(jīng)什么都沒有了。
有的只是剩下了一個啊。
只剩下了時間,大把大把的時間,怎么也燃燒不完的時間,在這個地方明明滅滅,永不消磨。
沒問花在裝修上多少,估計也不會少,然后看著這樣的場景。
只是,覺得自己的心情更加復(fù)雜。
各自的世界里畫面,有時候薛芷夏還想拿起來筆,想要畫些什么東西,紀念自己的心情了。
薛芷夏很早就知道,這個世界,或許就是一個這樣的概念,所有的世界,都在一個共同的空間里面。
對于薛芷夏來說,她對共同空間的理解,只是在于傅涼旭一個人身上,針對著傅涼旭這個人。
她經(jīng)常想著,會不會……傅涼旭也在做著跟自己一模一樣地事情,會不會傅涼旭也知道這一點呢。
但是他沒有記憶。
對于現(xiàn)在的自己,好像也沒有什么好感,所以薛芷夏還不如放棄這種想法。
有時候薛芷夏就這么安慰著自己,只要是這個人存在著,只要傅涼旭還活著……
所以他們就這么活在同樣的世界里面,都在這樣的天空里面,呼吸著同樣的空氣,都是這樣的在這里生存著啊。
有時候,有太多的人在自己身邊形形色色,形形色色地來來往往,以至于所有的人,好像都已經(jīng)有了一個墻壁了,至少之前,薛芷夏自己是這么覺得地,不想跟過多的人,有多的交集了。
好像我們每一個人,都有著這樣的想法,這個人就在自己的這個地方,然后這么過著一生了。,
或許有時候,薛芷夏自己一個人在旅行的時候,會覺得自己是不是,也帶上了傅涼旭這個人,也跟著傅涼旭這個人,一起浪跡天涯了
雖然以前傅涼旭總是說,一定要跟薛芷夏自己去那些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