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芷夏現(xiàn)在甚至能夠隱隱感覺到,這些事情,既不是沖著傅涼沁來的,也不是沖著顧城來的,很可能……只是沖著她一個人來的。
薛芷夏看了看外面的天空,風(fēng)云時時刻刻在變化之中,讓人覺得可怕。
守不住之前,至少應(yīng)該把自己確定能夠堅持住的東西。好好地抱在自己的懷里,然后繼續(xù)守護(hù)住。如果有什么人,一定要來搶走這些東西,很有可能,兔子急了也會咬人的,到時候全都輸。
傅涼沁在等待著自己的各種狀況的時候,突然覺得有些猝不及防了,因為他們接到了消息了,不知道是誰,在他們放出傅涼沁和顧城有關(guān)消息的時候,就已經(jīng)在晉城的網(wǎng)絡(luò)中,行動了。
那個人,發(fā)了一張照片,很簡單,就是一張抓拍的照片,但是,這個照片所顯示的信息,極其強烈。
是機場的一張照片,照片上顯示著一個人,被警察層層圍住,帶走了。
那個人的意思很明顯,告訴所有剛才相信了顧城還有所行動的人,看到有一個人被警察帶走了,并且沒有任何信息。
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。這個人已經(jīng)在暗示了,這個人就是顧城,他已經(jīng)落到了警察的手里面,再也不可能威脅其他的人了。這么一張照片,就足以推翻所有的東西了,也就是薛芷夏他們制造的一切了。
傅涼沁只是覺得,自己的冷汗快要出來了。她下意識地看著薛芷夏,想要尋求一個答案。
傅涼旭正好進(jìn)來,看到了傅涼沁這個習(xí)慣性的動作,突然覺得,自己的妹妹,不再信任自己,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。她就已經(jīng)這么依賴著薛芷夏了,并且再沒有任何的精力,對他了。
好像對于傅涼沁來說,自己這個哥哥,就已經(jīng)不存在了,或者說,自己直接變成了一個人一樣。
傅涼旭只是覺得,自己的心里面,已經(jīng)開始隱隱疼痛了,一向依賴著自己的妹妹,就變成了別人的信仰者。
如果真的到了這樣的地步,傅涼旭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。
薛芷夏想了一下,安慰傅涼沁說:“你先別擔(dān)心,這張照片。根本就不能夠看出人臉?!?/p>
確實,這張照片過于模糊,誰也看不清楚,到底是什么人。只不過在這個時機來說太巧妙了。
“我們拒不承認(rèn),并且,我們也沒有承認(rèn)的必要,只要做我們自己做的事情。就已經(jīng)足夠了?!?/p>
“而且我們這里。還有一個極其重要的籌碼?!?/p>
她摸了摸傅涼沁的頭發(fā),“你不要覺得擔(dān)心了?!?/p>
傅涼沁咬了咬嘴唇:“什么籌碼?芷夏姐,我現(xiàn)在除了這一個戒指,什么都已經(jīng)不剩下了?!?/p>
“他們這些人之中,應(yīng)該很少有人能夠見過顧城。所以,顧城對于他們來說,只是一個符號或者說,只是一個信仰,一個敵人的名字,除此之外,他們根本就不知道,到底誰才是顧城啊?!?/p>
“我們可以利用這個事情,真正地做什么事情!你是不是已經(jīng)讓顧城之前的手下不要動手了?”
傅涼沁點了點頭,重新看著薛芷夏的時候,好像已經(jīng)懂得了她的意思:“你的意思是說……”
“誰也不能夠證明,這個人就是顧城,但是反過來,只有你一個人能夠證明,誰是顧城了。”
“如果我們現(xiàn)在,讓顧城回歸,并且?guī)е欢ǖ膭幼鳎@樣一來,一切的事情我們就可以都順利解決了?!?/p>
傅涼旭挑眉看著薛芷夏,以前,憑著他自己的印象,只是覺得,這個女人不是一個正常人。
她有的時候,會變得十分瘋狂,但是有的時候,又冷漠得可怕。
傅涼旭從來沒有想過,會遇見一個這樣的人。
但是現(xiàn)在薛芷夏說出來的一番話,真的讓他覺得,這個人好像真的不太一樣了。
自從上一次,他從醫(yī)院出來,恢復(fù)了那么一點點場景,看到的卻是薛芷夏的臉,哭泣的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