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我還看見你邊拿著花邊說話,你別在我面前裝,說個好字會給你折壽啦?”
許是力氣不當(dāng)了一些,竟把他整個扳了過來。
這個女人平時(shí)也是跋扈慣了,看到自己被這樣對待更是生氣。
他看向她,飛鬢入云,面若白玉,唇如朱丹。
這樣的臉,跟自己的女人相比,實(shí)在是太美了。
那一瞬間,目光極亮,就這么默默地看著她。
老刀這么一個人,就這么繼續(xù)愣住了,不說話。
鐘景云被看得微微不自在,臉頰泛起紅云,再伸手推他:“走走走,領(lǐng)我去,翡冷翠哪兒有。”
他轉(zhuǎn)過身,聲音不似想象中的沙?。骸昂??!?/p>
就這么帶著這個女人,去了她想要去的地方了。
一天之后,鐘家的人在整個翡冷翠都找瘋了。
他們的掌上明珠,唐人街有名的天之驕女,在自己偷偷溜出來之后,就再也沒有回來過,他們把全城都翻了個個兒,都沒有找到半點(diǎn)影子。
在薛芷夏和傅涼沁在茫茫人海中尋找著的時(shí)候,在翡冷翠的一個角落,有一件事情正在醞釀。
一些莫名的東西和灰塵凝在一起,積了很厚,在整個房間,給本就不多的光線染上了溫暖卻又詭異的顏色。
這樣的顏色,看起來極為詭異,以至于幾乎都看不清,這個地方躺著一個男人的。
“為……為什么是我?”
女孩的下唇無法抑制地顫抖,四個鐵環(huán)牢牢鎖在她的手腳上束縛著。
原本細(xì)膩潔白的皮膚潰爛得如同破布。
那張臉卻仍然是鮮活的,美麗的,如同沾了朝露的玫,像是有人每天精心呵護(hù),百般寵愛。
女孩的手機(jī)被扔到一邊,支離破碎,混在了泥土之中看不清。
燭光外的那人面色很模糊,隱現(xiàn)在地下室的光中,可是不說話,在這里就這么看著這個女人。
女孩像是感應(yīng)到了什么,聲音開始不可控制地嗚咽:“放了我……放過我……求求你了好么?!?/p>
她眼里迸出瀕死之人抓住稻草的光來,猛地激動起來,像是一個抓住了自己稻草地垂死的人。
“放了我,求求你,你想要什么?……不管你要什么……我爸爸,我爸爸會給你的,老刀啊!”
老刀準(zhǔn)備從黑暗中挪出來,手中帶著極利的亮色。
就這么一步一步地走了出來,手里拿著刀。
恐慌填充了女孩的喉嚨,又是一陣歇斯底里的掙扎和呼吼,血從剛結(jié)痂的傷口處漫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