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倩影跟景鈺在角落里相持不下,心里發(fā)了急,她想要向旁邊的人求救但是卻也不敢聲張,情急之下也只能口不擇言地威脅起了景鈺。
“這里可是公共場合,我要叫了??!”
“好啊,就讓大家看看你這幅丑惡的嘴臉好了。告訴大家是你心懷妒忌到處散播謠言,告訴大家你周倩影是一個不偷薛芷夏的設(shè)計就活不下去的可憐蟲……”
景鈺的聲音壓的很低,卻帶著狠勁。他的話無疑戳在了周倩影最痛的地方。
自從上次在珠寶交流會那一鬧,她已經(jīng)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接到過工作了。本來早就已經(jīng)談妥的幾個案子的設(shè)計稿也被人重新退了回來。最過分的就是那個李董事了,她為了爭取到那份工作不知道被那個色大叔揩了多少油,可到頭來卻什么都沒有撩到,直接就被公司像是丟垃圾一樣的給拋棄了。
這些帳都被周倩影給算在了薛芷夏的頭上,要不是這個多事的女人從中作梗,她又怎么會失去特邀設(shè)計師的位置,又怎么會在珠寶行業(yè)混不下去?
“我可憐,我看是你更可憐吧?堂堂孫家大公子,又是孫氏集團的繼承人,孫老先生唯一的孫子,卻被一個離過婚,被男人拋棄還流過產(chǎn)的女人玩弄于鼓掌之間。景鈺學長,我看你可比我慘多了!”
“我不許你這樣說她!”景鈺眉頭緊蹙,看著眼前的女人,總算是能夠想象薛芷夏到底在之前受過多少的欺辱。
“怎么?心痛了?我說你們家薛芷夏不好,學長你舍不得了?可是不好意思,我說的可都是大實話呢!”
面對景鈺所散發(fā)出的危險氣息,周倩影雖然感覺自己在氣場上被壓制住了,但是嘴上卻絲毫不認輸。
現(xiàn)實的殘酷會在一個人的臉上留下歲月的積累,但是在周倩影的臉上卻看不到挫折給她留下的磨練和堅毅,有的只是投機取巧的狡猾。她的眼睛墨黑而深邃,讓人猜不透下一秒又會使出什么樣的詭計。
她對著景鈺露出了一個輕蔑又嘲笑的神情,故作輕松地拍了拍景鈺的肩膀,“景鈺學長,我勸你還是不要多管閑事。你的芷夏寶貝只不過把你當成是備胎,人家對你笑一下還以為薛芷夏正的會喜歡上你?她可一直在等他的傅總裁呢。畢竟人家比你有錢,家世比你好,你又有什么可比的呢?”
景鈺本來只當周倩影是個毫無才華只知道竊取別人作品的小偷,聽到這個女人不單將薛芷夏的心血據(jù)為己有還血口噴人地用污言穢語來傷害她,心中不由地怒火中燒起來。
“如果你還想在這個世界上活下去,我勸你還是收斂點,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?!?/p>
“我說的是事實為什么要我住口,原來薛芷夏也只不過是一個敢做不敢當,還要靠自己的姘頭出氣的婊子而已!”
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,周倩影也覺得沒什么好遮掩的了。
一時間,她和景鈺之間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,兩個人都針鋒相對,鋒芒畢露。一方態(tài)度強硬,而另一方雖然有些露怯但也不甘示弱。
“薛芷夏她做的出這種事情,就要做好被人知道的準備不是么,躲在你們所制造出來幻想中算什么,只不過是個敢做不敢當?shù)目蓱z蟲而已……”
周倩影的這句話說的極為諷刺,景鈺的拳頭一下子就握緊了,額上的青筋暴起彰顯出主人的氣憤。
“敢作敢當?這句話也還給你。”
景鈺冷笑一聲,抱著雙臂看著周倩影,一副看好戲的樣子。
“芷夏媽媽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經(jīng)忘記了?”
周倩影本來還在那邊笑的放肆,可是還沒等她得意多久,那抹笑意就僵在了嘴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