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他這幅母雞護(hù)崽的模樣,薛芷夏好笑的搖搖頭,輕聲道:“沒事,景鈺你先回去吧,他不會傷害我的?!?/p>
她看著眼前面色鐵青的男人,微微蹙起眉頭,問道:“你說吧,有什么事?”
“你怎么那么不小心,知不知道昨晚你差點就要溺死了!”
傅涼旭坐到一邊的椅子上,心有余悸的看著躺在床上臉色還略微有些慘白的女人,心里有種后怕。
如若當(dāng)時他不在,或是動作遲了一步,可能就再也看不到她了……
“我小心有什么用,防得住小人么?”薛芷夏本想感謝他的救命之恩,可他這態(tài)度令自己剛到嘴邊的好話又硬生生咽了下去,“你要是巴不得我死,就不要救我好了!”
“你!”好心沒好報,傅涼旭勉強忍下怒氣,繼而問道:“是誰把你推下去的?”
“是誰都不重要?!毖葡牡恼f,“反正事情也已經(jīng)過去了。”
傅涼旭握緊了拳頭,卻無法說什么。
已經(jīng)離了婚的兩人,互相之間沒有了任何羈絆,就算薛芷夏真的出事了,又和自己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
她總是這樣,明明心里有很多事,可是就是不和自己說。
傅涼旭心頭那種莫名的不悅又滋生出來,是自己得不到信任么?
難道那個景鈺就可以?
思及此,傅涼旭更是火大。
他一下捏住薛芷夏纖細(xì)的手腕,責(zé)問道:“是不是我的關(guān)心你就不接受,別的男人就可以?”
薛芷夏被他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,接著便想要掙脫被抓疼的手腕。又生怕被外面的人聽見,她壓低聲音道:“你在說什么啊,你放開我……”
“放開?”傅涼旭頓了頓,手上力道更甚,“別的男人可以碰你,我就不行?!”
“你亂說什么啊,我什么時候讓別人碰了!”薛芷夏疼的眼淚都要掉出來,可是卻強忍住不想在他面前表現(xiàn)出一絲的軟弱。
“我說的是那個孫氏珠寶的大公子——景鈺!”傅涼旭心頭一涼,自己都看到了她還是不肯承認(rèn)么?
“管景鈺什么事?你不要隨便誣陷好人!”
“好人?”傅涼旭嘴角扯起一抹陰鷙而扭曲的笑容,冷笑說,“我看他就是對你有企圖!”
“就算對我有企圖又如何?”
薛芷夏低頭掩蓋住淚痕,大叫道:“傅涼旭!我們已經(jīng)離婚了!”
一句話,整個房間又安靜下來。
沉寂的可怕。
整個房間的時間好像停止了一般,就連風(fēng)的聲音都消失無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