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主,這可不是玩笑,我們還是趕緊把布匹還回去吧。”
“還回去?”月寶蘇歪了歪腦袋,笑得十分燦爛,可看著卻有些陰沉沉的,“這么好的東西為什么要還回去,既然是有人拿給咱們的,那我們就好好享用便是?!?/p>
“可是……”
“聽我的。”
她淡聲說,沒有凌厲,但卻不容置疑。
鄒姑姑聞言也不再說什么,只是這心卻是七上八下的,擔心這好東西會引來禍事。
黃鶯當著那么多下人的面被她教訓,月寶蘇怎會不知她是不懷好意,更是想踩著她在將軍府立威罷了。
瞧,就算是公主,在她面前就算不聽話,她也有本事給所謂公主‘好果子’吃。
月寶蘇的眸子泛起一抹冷意,高深莫測,帶著令人難以出琢磨的譏諷。
不過,誰踩著誰立威鋪路,還真不一定。
回去上陽閣后,一切如常,可到了晚膳時間,魚管家就來了。
一直驚驚怕怕鄒姑姑一瞧見魚管家就知曉大事不妙,臉色全白了。
魚管家說:“公主,將軍請您去一趟?!?/p>
這會兒月寶蘇剛用完晚膳,她平靜而優(yōu)雅的擦了擦嘴角,起身,還沒開口,鄒姑姑就緊張問:“請問將軍找公主什么事?”
雖然他們已經在將軍府住了五年的,但容珩這個人太過高深莫測,就算是她也看不穿。
有時候看著將軍好像很關心公主,可黃鶯克扣上陽閣、府邸的人也怠慢他們,可將軍卻是不聞不問。
魚管家說:“這個我就不知了,不過公主去了就知曉了?!?/p>
“那就去吧?!痹聦毺K說,倒是泰然自若。
鄒姑姑心驚膽戰(zhàn),最后硬是要跟著一同前去。
他們幾人還沒走進將軍府大廳,卻遠遠地就瞧見了坐在主位上的男人。
即便隔著一段距離,但似乎都能感覺到男人身上的凌厲。
容珩雖說看似溫潤如玉、像是坐在宮殿里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的王子,可他是將軍,一個上陣殺敵看、率領千軍的男人,怎么可能會和善。
月寶蘇其實早有心理準備,可當遠遠望著這個傾權一方的男人時,卻還是忍不住緊張。
雖然知道容珩是真心為自己,可月寶蘇對他的恐懼是根深蒂固的。
從八歲那年,見到他滿身血腥的把自己從廢墟里救出來、殺人取命、眼眸猩紅的模樣只到現(xiàn)在都令她難忘,覺得可怕。
當走進大廳,他們才瞧見跪在地上的黃鶯還有她的狗腿子柳絮杜鵑。
柳絮兩人看著倒是完好,反而是黃鶯鼻青臉腫,臉上的巴掌印高高腫起,甚至比月寶蘇離開之前都要紅腫,就跟豬頭似的。
坐在主位上的男人清淡的品了一口茶,氣質冷冽,平淡的問:“聽說你把珍寶房砸了?!?/p>
他聲音很輕,仿佛說的是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兒,似乎世界萬物就沒有能入得了他眼的。
可將軍府的珍寶房,那可是奇珍異寶眾多,甚至是不能用金錢來衡量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