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寶蘇連著休息了幾天,身體好了不少,她下手很有分寸,不會影響到生活,行動來去自如。
經(jīng)過這幾天的調(diào)息,她心底的怨恨得到了調(diào)解,至少在人前是能隱藏住,而葉赫月這段時間也沒少往她這跑,噓寒問暖,好不做作。
月寶蘇坐在梳妝臺前,緩緩的梳著長發(fā),歲月靜好,好不美妙,可實則在她這幅平靜的外表下,卻有熊熊的復仇火焰在燃燒。
前世她從小黑屋出來后,漫天都是關于她的詆毀跟流言,而如今雖然還沒到那個時間,鄒姑姑也有在刻意的隱瞞她,但是因為私奔失敗后劉子時的那句‘一夕情緣’,月寶蘇還是能猜到外頭有不少關于她的流言蜚語的。
她的聲譽,決不能在令人玷污,她的子民,也不能在被她所連累。
月寶蘇規(guī)劃著自己復仇的藍圖,但目前最終要的就就是打消容珩的疑慮,她不能在被關。
前世從小黑屋出來后她就對容珩怨恨至極,后來更是以死相逼去了她舅舅蘇家。
可蘇家……跟葉赫月是一樣的黑。
她母親雖是和親的郡主,但其實只是官女子出身,蘇家也只是一個落魄的貴族,因為她母親,蘇家才能節(jié)節(jié)高升,而在她回到天羅國后,蘇家的人對她關懷備至,以至于讓她覺得那些人是有心的,殊不知那群人,都是妖魔鬼怪。
前世在她被貶為乞丐的那三年,蘇家的人幾乎日日來羞辱,她舅舅蘇立平更是對她拳打腳踢的質(zhì)問天珠的下落,這樣的毆打持續(xù)了整整一年,他們才相信她真的不知天珠下落。
當年去到蘇家不久她就被綁架,而那群人也是逼問她天珠的下落。
如今看來,那群乞丐也是跟蘇家脫不了干系的。
而且……
她也是在蘇家遇見宮以弘的……
月寶蘇眸子微瞇,眸底回蕩起一股濃郁的怒火跟仇恨,幾乎要破眼而出……
啪、
她倏地捏斷了手中的琉璃薄梳,碎片劃破了她細嫩的手。
這一幕剛好被進來的鄒姑姑瞧見,大驚失色,幫拿著藥箱替她包扎。
月寶蘇掩蓋住了眸底的仇恨,只淡淡說了一句‘這梳子太薄,輕輕一捏就碎了’。
鄒姑姑也沒多想:“這梳子也太不中用了,以后咱們就都不用琉璃梳子了?!?/p>
月寶蘇淡淡點頭,她也知道自己的復仇之路并不容易,從前的她唯唯諾諾、謹小慎微,甚至連自己最愛的綠蘿裙都不敢穿,只怕扎眼惹人注目,
既然隱忍求全不能保全,那她又何必克己及人。
這一世,她偏要活得璀璨明媚,既然她已經(jīng)成不了月亮,那就要作為繁星中最亮眼的一顆星。
在包扎完傷后,她忽然走到衣柜前,打開,衣柜里一覽無余都是素色衣裙。
這寡淡的顏色,就好比尼姑庵里的尼姑服。
“鄒姑姑,這里面的衣服全給我扔了,通知府里,給我所做一些艷麗一些的衣裙?!?/p>
鄒姑姑一愣,之后便是欣喜:“公主啊,您終于想通了,嬤嬤其實一直都知道,您不喜歡穿這些顏色的衣裙?!?/p>
話落,她立即去辦。
鄒姑姑一走,這院子里就空了,月寶蘇覺得自己應該再尋幾個可靠的心腹辦事。
鄒姑姑年齡也大了,不能事事讓她跑腿,但用人需謹慎,若是一個表里不一的,也只是給自己添亂。
她想著,而后才注意到自己臉上冒了兩顆面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