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不要動怒,其實說來也不過是一匹馬而已,您是堂堂的世子,以后什么好馬沒有,而且再好的馬,還能比的上您的清白重要嗎?”
月寶蘇說,以退為進,好言相勸,甚至是苦口婆心的,“這要是讓旁人聽了去,怕是會覺得世子您小氣,連一匹馬都不肯讓給我一個小女子?!?/p>
小女子?
秦明深氣瘋了。
她這咄咄逼人,說話滴水不漏的模樣哪里像是一個小女子,怕是狀師的嘴都比不過她的那張小嘴吧。
“公主說的對,其實也就是一匹馬而已,不如您就送給公主吧,畢竟要不是公主剛才站出來替你說話,徐元的計謀早就得逞了?!?/p>
這時,忽然有好事者站出來幫腔。
秦明深往日作風太不可一世,經(jīng)??床黄鹑?,不僅有仇不報,卡納不順眼的也要去懟一懟人家,圈子里沒幾個看他順眼的,就算是他那些拍他馬屁的狐朋狗友,大都是沖著鎮(zhèn)北侯才會巴結。
這不,如今有個機會能讓他不好過,那些曾經(jīng)受他氣的人,肯定不會白白放過這個機會。
有一個人站出來這么說,也就有了后面的第二第三個了。
秦明深氣得夠嗆,鼻子都快冒煙了,最后為了面子,他也只能忍痛將這匹馬送給月寶蘇。
雖然是真的非常非常的不情愿,是被迫的。
月寶蘇笑得一臉溫柔,可人又燦爛,如同掛在天上的太陽一般,她說:“多謝世子殿下。”
秦明深沒好氣的看著他,幽怨又埋汰,用鼻子哼出來一個‘嗯’。
月寶蘇心情不錯,走到了小紅馬旁邊。
讓秦明深吃癟,還讓他失去了夢寐以求的愛馬,估計他現(xiàn)在都想回去找被子悶頭痛哭。
月寶蘇依稀記得,在前世踏雪之子是給秦明深帶走的,前世他也得了冠軍,還是以絕對的優(yōu)勢,甩出了后一名一大截。
如此的戰(zhàn)績,坊間還津津樂道了好一番,多少沖淡了秦明深烙印在人心中紈绔子弟的形象,后來,這匹馬還被秦明深起了一個十分霸氣的名字,叫‘傲戰(zhàn)’。
不過,雖然這名氣霸氣威武,但并沒有同踏雪那般跟著他的主人秦明深作下多少戰(zhàn)績,反而離了護國將軍府后,在鎮(zhèn)北侯府養(yǎng)尊處優(yōu),好日子過得太久,后來就失去了他千里馬跟汗血寶馬的血性,
不僅無法再日行千里,甚至還比同齡馬還要孱弱一些,最后的結局,就是跟秦明深一樣,死在了戰(zhàn)場上。
作為一匹受到帝王獎賞戰(zhàn)馬的后代,傲霸上輩子過得其實也挺憋屈的,畢竟它是踏雪唯一的后代,天羅朝的子民也以為她會同踏雪一般威武。
想到前世的那些事兒,月寶蘇多少有些感慨,牽著小紅馬回到了原來的位置。
容珩一愣,連帶訓馬的馴馬員跟鎮(zhèn)北侯也怔住了。
月寶蘇有些后知后覺,察覺他們一樣的目光,有些摸不著頭腦:“你們干什么這樣看著我?”
那一臉的驚訝錯愕是怎么回事?
容珩神色又恢復往日的冷峻,道:“這馬十分倔強執(zhí)拗,除了本座跟馴馬員,其他人牽拉它都一概不動,若是將它惹煩了,甚至還會用后腿踹人,十分暴躁。”
月寶蘇愣了一下,又回頭看了一眼那一臉乖巧的小紅馬:“看不出是一匹脾氣爆的小馬,很乖??!”
她幾乎沒用什么力氣,稍稍一拉,小紅馬就跟著他走了。
鎮(zhèn)北侯笑著說:“可能是跟你有緣,這馬的確是很犟、唉,本候還曾被他摔了下來?!?/p>
說到此,似乎是會想到了那時的疼痛,鎮(zhèn)北侯神色有些難以言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