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珩先下車,在牽著月寶蘇下來,他們一同的朝前走去。
月寶蘇能感覺到四面八方朝她投射而來的目光。
換作別的女子,早就羞紅了臉,可她已經(jīng)不是十三歲的心境了,就這,對她而言也不過是小場面。
少女曼妙的身影與男人健碩的身姿從人群經(jīng)過,就這稚嫩的年紀站在威風凜凜的護國將軍身旁,竟然也毫不遜色,甚至是旗鼓相當?shù)摹?/p>
有人戳了戳秦明深說:“你們家跟護國將軍府熟,知道這是誰家的姑娘嗎?不會是容將軍的未婚妻吧?”
“什么未婚妻,那是月寶蘇,就是五年前容珩從北洲救回來的那個女的。”
秦明深說,一臉不屑。
話落,原還一臉癡迷的幾位貴公子神色一僵,面面相覷,絲毫不見剛才的歡喜。
月寶蘇?
北洲公主?
不就是前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、那個要跟長工私奔的姑娘嗎。
貴族都是最要面子的,別說跟男人私奔這種天大的事兒,就算是家族里出了一個道德敗壞的女子,全家族的人都會因此蒙羞,就連未出閣的女子也會因此受到牽連。
“所以說,讓你們不要眼睛跟著美色走,還是要看清楚眼前的女人是個什么貨色,就月寶蘇這樣的,倒貼白送我都不要?!?/p>
秦明深說著,嗤之以鼻,帶著貶低性的語氣,心里有種報復的快感。
他可沒忘,是月寶蘇讓他好了十多年的腿疾復發(fā)的。
現(xiàn)在,只要是能讓月寶蘇不痛快,他就痛快得很。
秦明深的聲音不大不小,卻足以能讓月寶蘇聽到。
她的目光因為那嘲弄的聲音游離了一下,微微皺了皺眉,倒是沒什么表情,可誰也沒瞧見,她身旁的男人眉宇忽然冷硬了幾分。
他們二人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走到了馬場門口,接下來自然是作為老東家的容珩代表說話。
換做旁人,多少會激昂彭拜的說出一番不容易一類的感人肺腑之言,但容珩性子冷淡話少,只是一句客套的‘多謝各位賞臉’就開始了剪彩儀式,格外簡單。
當彩帶被剪下后,鎮(zhèn)北侯忽然從其中走了出來,道:“也太敷衍了吧,這馬場,你可是投了不少錢,這未免也太平淡了些。”
容珩剛硬的劍眉倏地松緩了幾分,但聲音聽著仍舊沒什么起伏:“這是本座開的第一家馬場,
之后自然也是希望它能夠紅紅火火。至此,本座打算舉辦一場比賽。”
他忽而指著遠處的森林道,“在馬場開業(yè)之前,本座就已經(jīng)放了不少小獸在那片森林之中。到最后,誰若打得獵物是最多的,那本座便賞踏雪之子。”
話音一落,眾人震驚不已,不由自主的張大嘴巴。
踏雪是容珩的愛馬,陪著他征戰(zhàn)沙場三年,而且踏雪還不是一般的戰(zhàn)馬,他是汗血寶馬跟千里馬的結合。
汗血寶馬價值千金、甚至是有錢都買不到的,馬如其名,這馬的流出的汗液如同血液一般鮮紅奪目,十分稀罕難得,還能日行千里。
這僅一樣就很難得,可兩者兼具,怕整個天羅朝也難以找出三匹來。
擁有一匹千里馬是當代男人最夢寐以求的事,而這還是戰(zhàn)馬、千里馬、汗血寶馬……
這三個積聚在一匹馬上,誰聽了這個獎品不熱血沸騰的。
在場的男子聽了歡呼雀躍,連連吹口哨,就算是女子也十分激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