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寶蘇瞥了他一眼沒說話。
因為秦明深有一條腿傷著了,因此這一腳并不能把徐元踹跌倒在地,但侍衛(wèi)卻抓住這個空隙上前逮人。
徐元的那幾個護衛(wèi)見狀就想逃,但他們怎么逃得過將軍府的侍衛(wèi),三兩下就被抓住了。
可即便被抓住,那幾個護衛(wèi)仍舊不肯屈服,還握著拳頭想藏住指甲,但最后卻被侍衛(wèi)粗暴地掰開了手指,甚至還能聽到手指骨頭斷裂的聲音。
在場有的人不忍心看,只覺得毛骨悚然,月寶蘇不由得也抿緊了唇瓣。
雖然有過一世的經(jīng)歷,對于人命,她也沒有太多的憐惜,但親眼瞧見這些,心里還是瘆得慌。
侍衛(wèi)檢查過后,把人拖到了容珩面前,恭敬說:“回將軍,這幾個護衛(wèi)指甲縫里的確是有鐵屑?!?/p>
容珩冷峻的臉看不出是什么表情:“對比一下跟獵物里的鐵塊是不是同一種鐵屑?!?/p>
“是?!?/p>
侍衛(wèi)立即去對比,而這時,徐元已經(jīng)滿頭大汗了。
“就算我的人指甲里有鐵屑,但也不能代表什么,我家原就開了幾家鐵鋪,這幾個人都在鐵鋪幫過忙,就算是有鐵屑,那也正常?!?/p>
還沒等侍衛(wèi)對比結(jié)束,徐元就又跳出來硬仰著脖子狡辯說,“僅僅就因為這一點就判斷事情是我做的,這未免也有些太強詞奪理了。
而且鎮(zhèn)北侯世子是個什么樣的人,我們大家都知道,他做出這樣的事情,有什么好奇怪的。”
秦明深不相信有這么巧的事兒,而且護衛(wèi)是護衛(wèi),鐵匠是鐵匠,哪兒有鐵匠來當(dāng)護衛(wèi)的。
他認定此次事件就是徐元栽贓陷害自己,而瞧見他還在給自己潑臟水,死不認賬,頓時火氣就來了,沖上前就想跟徐元干架。
月寶蘇挑眉,神色平常,手指撩了一下鬢角的碎發(fā),悄無聲息的伸出腳……
“哎喲——”
秦明深被激怒,直沖沖地上前,絲毫沒瞧見腳下忽然伸出的繡花鞋,一個沒防備,直接在地上摔了個狗吃屎。
鎮(zhèn)北侯心里咯噔一下,但想想他也是活該。
寶蘇還在替他善后,可他倒好,竟然還想生事。
秦明深疼的齜牙咧嘴,回頭怒氣沖沖的瞪著月寶蘇。
月寶蘇無辜至極,歪著頭咧嘴笑,但笑容也不過兩秒,她的臉很快就拉了下來,甚至還甩給了秦明深一個白眼。
她抬眸,儼然又是英姿颯爽的模樣,眸底蕩漾的光澤,自信又明媚,閃閃發(fā)光。
“的確,只有鐵屑的話,是難以服眾,但若加上動物油脂,那應(yīng)該就沒跑了吧?!?/p>
眾人愣了愣,一時沒反應(yīng)過來。
不是說好了鐵屑嗎,怎么還有動物油脂?
容珩看著眼前耀眼璀璨的少女,嘴角帶過一抹笑,笑中還隱藏著欣賞。
寶蘇。
長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