黃鶯道:“奴婢知道,公主砸了珍寶房,其實并非是想要布料的緣故,實則公主是來警告奴婢不要亂說的,因為奴婢……曾經(jīng)聽到公主說要跟劉子時私奔的事?!?/p>
月寶蘇眼皮一跳,心中多少難免不受控制的緊張起來。
男人的神色顯而易見的變得陰沉。
黃鶯又繼續(xù)說:“而且奴婢還得知,公主之所以要這么珍貴的料子,就是想制成衣服穿在身上,好跟劉子固私奔之后拿去典當,用來當他們成親的資金?!?/p>
她說著,振振有詞,煞有其事,連月寶蘇私奔成功之后所規(guī)劃的未來都說了。
別說容珩,若不是月寶蘇是當事人,她都要差點信了。
“胡說八道,我何時跟劉子時私奔了,明明是他綁架我,我沒有要跟他私奔。”月寶蘇安耐住內(nèi)心的恐懼跟驚慌,目光直視容珩,“將軍,我沒有,就劉子固那種草包,我怎么會看得上他?!?/p>
男人陰惻惻的氣息盤旋在周身,遠遠看著都令人毛骨悚然。
當初月寶蘇私奔,他帶領(lǐng)了上百人去追,招搖過市,此事鬧得沸沸揚揚,雖然月寶蘇對外說是綁架,但是到底是私奔還是綁架,將軍府的人都知道。
她剛開始跟劉子時好時,劉子時可是經(jīng)常出入上陽閣的。
月寶蘇心里很慌,她不知道要怎么去解釋這件事,而黃鶯就是知道她百口莫辯,所以才會重提此事,好以此讓將軍惱怒,掩蓋自己中飽私囊的事情。
而這會兒,出去查賬魚已回來了,說:“回將軍,屬下去查了賬,發(fā)現(xiàn)賬房的確每個月都有發(fā)放銀子去上陽閣,每個月甚至都多出了幾十兩的銀子,到了時節(jié)該做的新衣也從未少過。
可是屬下又去看了上陽閣的賬單,卻發(fā)現(xiàn)根本不是這么回事,別說沒有新衣,一年中有那么兩三個月上陽閣是沒有收入的。”
黃鶯聽后心驚膽戰(zhàn),連忙說:“將軍,這些其實都是小事兒,現(xiàn)在最要緊的,是公主做的這一切,鬧得這些事兒,都是為了鏟除奴婢,好跟劉子時私奔?!?/p>
月寶蘇太陽穴突突跳,可她不能發(fā)火,否則就是惱羞成怒,做賊心虛。
她深呼吸,漠道:“欲加之罪,何患無辭,沒有的事情,本公主絕不承認?!?/p>
男人漠然的坐在那兒,陰沉又凌厲的模樣,目光森森,仿佛帶著刀刃上的寒光,空氣仿佛因此都冷了好幾度,變得稀薄。
月寶蘇的心里的緊張并不比黃鶯的少。
在將這兩匹料子拿回去,她就知道黃鶯要生事,她也想好了應(yīng)對辦法,可她千算萬算,卻忘了還有個劉子時。
黃鶯竟然把劉子時拎出來激怒容珩。
“你以為,本將軍有這么好糊弄嗎?!彼幧目粗聦毺K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