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誰是老頭呢,別在這欺負我老婆?!?/p>
那雙手上的小痣又一次刺痛了沈綰的心。
他冒著被認出的風險,也要為祝清清撐腰。
祝清清臉上露出甜蜜的笑,將臉靠在那雙手上。
這樣又聊了一會,祝清清借口要去睡覺下播。
可接著又給沈綰彈過來語音通話。
她剛按下接通,就聽到祝清清甜膩的聲音,“這么著急讓我下播,哥哥定力不行哦?!?/p>
裴懷瑾喘著粗氣,“小妖精,你浴袍底下穿著黑絲,不就是為了勾引我?”
兩人糾纏曖昧的聲音透過屏幕傳到沈綰耳朵里,如同冰冷的利刃,直直地捅進她的心底。
她再也聽不下去,手忙腳亂掛斷。
看著漆黑的屏幕,大顆大顆的淚珠滴落在上面。
她拼命忍著難過安慰自己,這是離開之前最后一次為裴懷瑾哭了。
快了。
馬上就能離開了。
沈綰呆呆地坐在沙發(fā)上,從天黑坐到天亮。
她知道,裴懷瑾正在和祝清清舉行婚禮。
閉了閉眼,卻一滴眼淚都流不出來。
原來痛到極致,人是不會痛哭流涕,難以忍受的。
反而會陷入一種如時間停滯的麻木里。
過了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長后,那種蟄伏的,惡毒的痛從心臟慢慢綻放開,順著她每一根血管蔓延開來。
沈綰又坐了一會,最后看了一眼兩人共同的家,毫不留戀推開門,只身前往機場。
她坐在候機大廳,等到開始值機,裴懷瑾還沒來。
沈綰撥通裴懷瑾的電話,一秒接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