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霧眼波毫無波瀾,靜靜敘述:「也不如何,就是找個理由到她身邊去,盡心盡力照料,溫柔小意服侍,連她的身子弟子都給碰過了,還與她求婚,可孤子燕心里清明得很,要說愛上我,那是沒有的?!?/p>
闕長老不由氣笑了:「人都給你碰過了,還求婚了,卻沒動心,這人莫非石女?那把你對她的觀察說給本座聽聽?!?/p>
他一下令,轎子右邊的面具人就拿出紙筆,作勢抄寫。
岑霧想著那嬌小的影子,吸了口氣,便清清楚楚的描述起來。
「除元陰功體外,孤子燕本人資質(zhì)無甚特別,修為不過叁重天?!惯@倒不用他問,只因每次她練完劍回來,總會纏著他說個沒完。
闕長老笑了:「叁重天,倒是低得很?!?/p>
「最近剛練完了桃花劍法、體術(shù)、飛行術(shù)與簡單的治癒術(shù)?!?/p>
「個性隨和淡泊,目前沒發(fā)現(xiàn)什么特別的興趣?!拐於荚诜块g睡覺。
「沒有來往友人,獨來獨往,待人親和,并不巴結(jié)權(quán)勢?!垢侨巳寺勚兊奶锸闲值軐ι狭耍瑓s也不畏懼。
「性子憊懶,房間臟亂,頭發(fā)總是不梳不理」還要他來幫忙整理,搞的他一劍修跟個老媽子似的。
正抄寫著的面具人眉頭一皺,卻是不知要不要抄寫進去,四鴉噗哧一聲笑出來,忙壓住了。
「還有」
還有什么呢。
忽然卻是說不出來了,那人影一出,就是牢牢給嵌在了腦海里,怎么也趕不走。
還有什么呢,他有必要把她的事都一一對不相干的人說嗎。
他為何要站在這里跟他們說這些廢話,為什么,不乾脆把他們都殺了。
岑霧,別忘了,你生是偏蜒的人,死是偏蜒的鬼。
你別忘了。
「岑霧?!龟I長老的聲音將他拉回了現(xiàn)實。
然后便是震得心海翻涌的尖銳質(zhì)問:「你愛上她了?」
「你是愛上她了吧?所以任務(wù)才會失??!」
正在笑的四鴉忽然不笑了,目光投在了岑霧身上,隨著手中一捏法訣,一團黑氣憑空裊裊而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