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京市民政局,辦公室。
公訴律師周舟看著我,一臉嚴肅。
“曲安然女士,我再跟您確認一遍。”
“您確定離婚訴求是要蕭景淮先生名下的一半家產,并放棄孩子的撫養(yǎng)權嗎?”
我攥緊了手,緩緩吐出兩個字:“確定。”
“好的,我們會整理證據(jù),半個月后開庭?!?/p>
我點了點頭,起身走出了民政局。
剛走到安邊,手機‘叮咚’一聲來了信息。
我垂眸解鎖,就看見應芷然發(fā)來的照片。
【曲安然,景淮上周帶我去了冰島,還開了情侶套間哦?!?/p>
看著那一張張?zhí)鹈壅掌系氖捑盎?,我不由自嘲一笑?/p>
這是我加了應芷然好友之后,收到的第167張她和我丈夫的合照。
我像從前那樣沒有回應芷然的信息,只是選中了那些照片,一鍵轉發(fā)。
【周律師,新的證據(jù)。】
然后我收起手機,徑直上車。
半個月前,蕭景淮的特助應芷然主動發(fā)起了好友申請。
當時我以為是公事,就通過了,沒想到開屏暴擊。
應芷然發(fā)的全是跟蕭景淮的親密合照,而每一張合照里,蕭景淮眼里都帶著寵溺的笑意。
我閉了閉眼,不再去想。
回到別墅。
我剛推開門,蕭景淮就神色緊張的走了過來。
“你今天是不是不舒服?思恒的老師打了個電話給我,說你沒有去接孩子。”
看著他眼里的溫柔關切,我只覺得喉嚨發(fā)緊。
然后,我搖了搖頭:“沒什么不舒服,只是忘了。”
蕭景淮明顯愣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