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從芝正依偎在陳由詩懷里,手搭著手,臉貼著臉。“陳先生要辦什么局?”
“你想讓我辦什么局?”一曲已畢,但陳由詩并不想立刻松開她,貼著她的耳鬢低低問道。
江從芝后頸su了一片,軟著聲音道:“住局?!?/p>
陳由詩眼睛暗了暗,握在她腰間的手緊了一下:“怎么?想我了?”
陳由詩為她出了五百,她自然要捧著他些。于是吃癢似得嬌嬌呀了一聲,軟著身子蹭了蹭他嗔道:“陳先生!”
陳由詩呼x1一滯,急忙托起她的手臂:“站好,你還想讓我現(xiàn)在y了不成?”
江從芝耳朵熱了熱,只聽陳由詩又說:“今晚不行,我明天一大早還要應(yīng)付h熙?!?/p>
“是因為樹蘭的事?”江從芝壯著膽子問了一句。
陳由詩身子有些微微的僵y,淡淡嗯了一聲,向后退了一步,看著她的眼睛道:“不會有事的?!?/p>
江從芝點了點頭,試探x問道:“樹蘭…是陳先生動的手嗎?”
陳由詩深深看了她一眼,原來她那樣冷他,還有個癥結(jié)在這嗎?他張了張嘴說道:“不是?!?/p>
江從芝看著他的眼睛,心里慌了慌。她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是,但既然他這樣說,至少她現(xiàn)在就只能覺得不是。連警署都在查的事情,她又怎么能知道真相呢。
見江從芝出神,陳由詩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,環(huán)顧了一下走的差不多的眾人說道:“我也該走了,下次我遞局票給你,不許不見我?!?/p>
陳由詩被h熙纏了這么多天,想來雙方都沒討著好,他能這時候來捧她的場已是不易了。江從芝回過神來,臉上漾起一抹笑:“好,那陳先生可別忙忘了我。”
陳由詩沒有多做停留,在她嘴上印下一吻就轉(zhuǎn)身離開了,出門的時候正看見唐俊生往里走,兩人相互看了一眼,默契地沒有打招呼。
唐俊生與他擦肩而過,第一件事就是找江從芝。
而此時李知音正拉著江從芝的手,兩只眼睛幾乎彎成兩個半圓形:“多虧了你有主意,這批彩頭不僅你賺翻了,好多姐兒都賺翻了。過不了多久,其他堂子也會有樣學(xué)樣咯?!?/p>
江從芝倚著梳妝臺,笑了笑說:“我就是空想,要是沒有媽媽,哪能成事?”要說還是這芝姐兒嘴甜會做人呢?不僅肯把自己的彩頭讓出來,還將功勞也讓出來,哄得李知音團團轉(zhuǎn)。
李知音笑瞇瞇地拍拍她的手,道:“今日我看段先生和孟老板都遞了彩頭,我去打聽了,那孟老板是開當(dāng)鋪的,人是有點掉錢眼兒里,但對nv人出手倒是闊綽。那段先生似乎家里有些來頭,是個京官兒?!闭f到最后,低下聲音附耳過去。作者微博大馬士革羊
江從芝微微笑著說:“勞煩媽媽打聽,我知道了。”
李知音舒了口氣,滿意地站起身,又說道:“近日堂子里新來了六個討人,你該是還未認(rèn)全,不如現(xiàn)在隨我去挑一個帶在身邊?”看著江從芝微微怔愣的眼神,李知音遞了一只手過去:“樹蘭那蹄子不害臊才g出那種事,這次我安排高姨一起管著,你身邊多個人伺候也好?!?/p>
江從芝拒絕不得,就著她的手站起身向外走:“是,媽媽?!?/p>
二人剛走上樓梯沒幾步,江從芝就被從樓上突然跑下的幾個堂倌撞了個趔趄,腳下一滑,直直摔到了地上。李知音嚇得腦袋嗡了一聲,急忙轉(zhuǎn)身,邊下樓梯邊問道:“傷著沒?”
“芝芝!”唐俊生走進來正看見這一幕,嚇得他大步跑過來扶起她上半身。一旁的三個堂倌嚇得撲通一下紛紛跪在地上,李知音轉(zhuǎn)頭瞪著幾人,柳眉倒豎喝道:“跑什么?堂子里的規(guī)矩都忘了?!”
堂倌里有一個年長一些的,此時一聽急忙磕了兩個頭:“是我們沒看路,還望媽媽莫怪,芝姐兒莫怪!”
江從芝想靠著唐俊生站起來,但腳踝始終使不上力,竟是扭傷了。唐俊生皺皺眉,將她打橫抱抱起:“我抱你回去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