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掛斷后,我癱在座椅里。
想了會心事,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相,便去衣櫥翻箱倒柜。
這一次出席四九城最高檔的拍賣會,肯定要盛裝打扮。
我換上一件藕se旗袍,頭發(fā)挽起,描眉畫眼,涂上口脂。
站在鏡子前,人靠衣裝馬靠鞍,這樣一打扮甚至要認(rèn)不出自己。
&果然要把我一起帶上,姑姑對我今天的打扮非常滿意,說我漂亮的不像話。
姑姑似乎有要緊事,今天不打算出席。
我們坐上車時,nn說,今天還有一個貴客要見。
我問是哪路神仙,nn您還要稱作“貴客”。
&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容,說,到時候你就知道了。
&這樣一笑,我就感覺肯定有情況。
肯定不是什么普通大人物,心中不免好奇。
我們下車時,馬上有幾個穿馬甲的伙計前來迎接,恭敬地做出“請”的手勢。
新月飯店是戲園改的飯店,廳有兩層,下面一層是散座,上面一層是雅座,中間鏤空兩層層高,戲臺在中間,此時戲臺清空,正在布置場景。
二樓中西結(jié)合,我們進(jìn)入一個隔間包房,門楣上是榆木的雕牌,叫做“采荷堂”。
包廂內(nèi)天花板吊高,水晶吊燈垂下,銅se的老吊扇,四周的廊柱,有雕花的銅綠se荷花。
親戚姐妹已經(jīng)在圓桌上落座,菜上了幾道,見我們到了,紛紛站起來打招呼,一個姨姨很久沒見,她看著我,“丫頭,現(xiàn)在這么漂亮啦?!?/p>
我和她們寒暄,眾人七嘴八舌,菜一道一道上,我喝了幾口蓮子羹,nn坐到屏風(fēng)后,我便跟在身后,這里正對著整個戲臺,視野開闊,茶上了兩盞。
&拂了拂杯盞,對一邊伙計說道:“去把他們請上來吧。”
包廂左邊,我看見解雨臣坐在沙發(fā)里,在玩手機(jī)。
察覺到我視線,抬起眼皮,我們互相一笑,他似乎心情不錯,我有好一陣子沒見過他,多看了一會。
直到有個聲音在屏風(fēng)后響起,“請問,霍婆婆在嗎?”
這個聲音異常耳熟,我一愣,接著,三個人影便依次進(jìn)入屏風(fēng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