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機對于解雨臣而言,任何時間,任何地點都能開始操作,十年如一日,市面手機更新?lián)Q代,他幾乎每一款型號都會在第一時間購入。
對于吳邪而言,他對手機并沒有太大需求,他有各種各樣高端的電子設(shè)備。和他們不同,手機對霍瓊霎而言只有兩個功能,第一,聯(lián)系。第二,拍照。除此之外,沒有其他功能。這個作風和現(xiàn)代社會有些格格不入,比較老派。
她最常做的一件事,就是打開相機。
相冊里有大量照片,沒有分門別類,亂七八糟。
霍瓊霎慢慢翻動,翻一頁,停頓一會。翻到最后一頁,停頓很長時間。
點開其中一張。
這張照片拍攝于二零一一年,夜景,鏡頭中的男人穿黑色風衣,距他身后很遠處,是巨大的、石頭雕刻而成的佛像,佛像充滿神性,他沒有看向鏡頭,側(cè)臉虛幻。
歲月仿佛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跡,他依舊年輕,像她記憶中的樣子。
霍瓊霎的心震顫了一下。
她丟開手機,弓起腰,這種痛苦裹挾著時間的重量,壓在胸口,異常沉重,沉重到情緒被剝離,打碎,拼湊成面目全非的樣子。喘不上氣。但是能夠哭出來。眼淚遠遠流不干,一個人身體內(nèi)部的水像全部能夠化為心碎,往下流。
從側(cè)臉流下去,流進耳朵。
心碎?
后悔?
這是誰的錯?
霍瓊霎握住吳邪的手。
她緊緊握著,翻身抱住他,埋進他懷里。
“吳邪?!彼鷣y叫著,“老公……老公……”
他被她的動靜弄醒,下意識抱她,霍瓊霎摟住他脖子,開始亂七八糟地吻。
“……怎么了?!彼曇艉軉 ?/p>
“想親你。”
霍瓊霎沒穿任何衣服,皮膚殘留汗水,有點潮濕,已經(jīng)翻到他身上,兩人緊貼著,雙手交纏。汗往他的領(lǐng)口蹭。
她不斷吻他的脖子,嘴唇向下移動。吳邪半睡半醒,手搭在臉上,意識遲鈍,聲音緩慢,“做噩夢了么?”
霍瓊霎用屁股蹭他下身。
隨便蹭了蹭,就硬了。
但吳邪似乎沒清醒。呼吸加重,摁在她腰上,閉著眼,“……現(xiàn)在就來?。吭趺催@么突然?!?/p>
“你不想嗎?”
“我有點睡懵了。”
“沒事?!被舡傱聊?,把眼淚抹掉,“你躺著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