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剛光線在閃爍,這里的燈也是殘次品。
“我應該不至于分不清現(xiàn)實和幻覺吧?!?/p>
“未必?!眳切罢f。
我皺著眉看他。
他點了根煙。
我腦袋很昏沉,拆解他的表情、他的動作。無從得知,為什么這么做,這讓我像香港警匪片里的警探,專門負責犯罪嫌疑人的側(cè)寫。他低著頭點煙,姿勢嫻熟,這個細節(jié),讓他不像是個年輕人。
煙霧飄過來,有一點振作神經(jīng)的作用。我對他的關注太多了。我再次喝口水,吳邪問我,想不想繼續(xù)睡。
我搖頭,“剛剛睡的太多了,不是很困。而且我很想弄清楚那時候到底是怎么回事?!?/p>
吳邪笑了下,“你很在意?”
“肯定在意啊,那是我的初吻啊,發(fā)生的也太不明不白了?!睂ο鬅o所謂,最起碼也得是我清醒的時候啊。
吳邪好像愣了一下??瓷先ハ窈軣o語。
我們的年齡差距應該不會太大,但不知道為什么,我居然跟他有一點代g0u。沒ga0懂這是我的問題,還是他的問題。
有種他在模仿年輕人,但模仿的不到位的錯覺。
“別想太多,好好休息吧?!眳切罢f。
“你要走了?”
“沒,現(xiàn)在不走,等你睡著了就走?!?/p>
我聽著這話,怎么聽怎么覺得怪,但說不上怪在哪,有點親密,但不是太親密,有禮節(jié),又有些刻意。在這之前,我們算徹頭徹尾的陌生人,他看上去也對我毫無興趣,為什么這么照顧我?
我沒怎么和同齡男生接觸過,沒讀過幾年書,獨來獨往,g這行的,基本上沒幾個好人,我自認為自己雖算不上根正苗紅的好人,但也算可以,至少不會落井下石,趁人之危。也可能是年紀還小。g我們這行,受傷是家常便飯,照顧點到為止,絕不可能這樣細致。
也許吳三省的侄子是個大好人。
但我還是覺得有古怪地方。
越想頭越痛,手臂傷口隱隱作痛,我問他,“那要是我睡不著,你就一直不走???”
“可以啊?!彼耆珱]猶豫。
我一言難盡,半天,憋出一句,“……謝謝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