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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什么意思？”

“字面意思?！苯庥瓿颊f，他點上煙。

茶幾上的煙灰缸里堆滿煙頭，幾個空酒瓶，酒瓶下壓著一迭紙，文字密集。

除此之外，房間一干二凈。不止是服務(wù)人員打掃之后的結(jié)果，他本人在刻意維持這種整潔。

他似乎不會放任自己持續(xù)進入一個頹廢、消沉的狀態(tài)中。維持這種整潔，就像保留體面。

但當真如此嗎？

“你抽太多了?！被舡傱D(zhuǎn)移話題，“嗓子不要了？”

“不在乎了。”

“怎么，以后都不唱了？”

“很久以前就不唱了吧?！苯庥瓿寄罅四竺夹?。

霍瓊霎倒茶，倒?jié)M，茶水是溫的。說明泡了一陣子。

她問：“就這么不唱了，不怕女孩子們傷心了嗎？”

解雨臣無聲地笑了笑。

“你想聽么？想聽我單獨唱給你聽。”

“不想?！?/p>

霍瓊霎喝茶，茶是溫的，而胃持續(xù)發(fā)燙，整張臉滾燙。剛剛在黑暗中引爆的情緒，沒有絲毫平靜。

這幾天，睡了太久，太久，受情緒影響，身體沒有得到恢復(fù)，反而像透支一般、說不清楚哪里難受，各方面迭加，難受到頭重腳輕，隨時都要暈厥。

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。

躺在愛人懷里，與愛人同床共枕，卻心猿意馬。

有一個瞬間，霍瓊霎甚至幻想，如果她與吳邪的角色掉換，此刻，她又是何種心情。好像作出這種幻想，就能安撫自己的愧疚，讓一切變得心安理得一點。

但是，這是不可能的。

她想她應(yīng)該忘掉，不得不忘掉。

她盯著解雨臣的領(lǐng)口，不說話。眼前的男人同樣不說話。煙味讓視覺神經(jīng)更為遲鈍。

恍惚間聽見對方的聲音，距離很近，但聽不清。

“……你說什么？”

“為什么臉這么紅?！苯庥瓿家呀?jīng)伸手過來。

還沒碰到她，霍瓊霎應(yīng)激似的，一下打掉他的手，“我為什么這么紅你不知道嗎？？”

“對不起。”他持續(xù)說，“別激動——你現(xiàn)在的狀況，好像有點不對。”

“現(xiàn)在對不起這叁個字是你的口頭禪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在想什么，你告訴我你在想什么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