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,馬上就走!”
黎鸚有些遺憾地放下水杯:“知道了,走就走嘛,你這么激動做什么?”
她被人用刀抵著,從較偏的防火門一路往下,穿過黑窄的出入口,粗暴直接地塞入了車內(nèi)。
大概是她表現(xiàn)得太過配合,辛濡對她出乎意料地放心,所以并沒有注意到,在下去的過程中,黎鸚伸手進口袋,摁住了手機的開關(guān)鍵,長按強制關(guān)機。
連帶著藏身里面的定位器一起,停止運作。
可惜到最后,他還是不信任她,用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迷藥捂住了她的口鼻,再一睜眼,她人已經(jīng)在那個廢棄的教堂,手腕被手銬銬在身后椅子上,辛濡正在一旁神神叨叨地翻看著什么東西。
大腦還有些暈乎,黎鸚默不作聲地環(huán)顧了一下四周,這個地方他倒是找得好,教堂坍塌了一半,穹頂?shù)牟蚀捌茡p,還結(jié)了蜘蛛網(wǎng),一看就是很久沒人來過的荒無人煙的地方。
黎鸚莫名有些佩服他。
在警察的通緝追捕下還到處來去自如。
“你醒了?”
辛濡放下了手里的東西,面無表情地看著她。
黎鸚和他對視,閉眼:“沒醒。”
“別和我玩這些把戲?!毙铃ψ叩搅怂磉呎径ǎ曇魩е鴰追趾輩柕膼阂?,“我不會再相信你了?!?/p>
黎鸚嘆氣,歪了歪頭,還是沒睜眼:“好吧,那你想做什么?”
“你就一點都不害怕嗎,不害怕我殺了你?”
黎鸚終于睜眼了,安靜地看著他:“那你動手吧?!?/p>
她睜著黑蒙蒙的眼睛,神情沒有半分慌張,好像是真的一點都不害怕。
或者說不在乎。
就算真的要死,她也不在乎。
辛濡看了她幾秒,突然嗤笑了一聲,肩膀控制不住地聳動起來:“果然,選你是對的……”
黎鸚依舊沒說話。
對面,辛濡已經(jīng)迫不及待地開始將自己要說的東西和盤托出:“七年前,直到警察闖進我家里我才知道,原來他們就是犯下連環(huán)殺人案的兇手,在那之前,我甚至沒有察覺到一點異樣……真是太不可思議了,你不覺得嗎?”
黎鸚點頭:“聽上去是的。”
辛濡莫名噎了一下,看她一眼:“…但是在那之后,我從報紙上,還有家里一些沒被警察搜走的父母遺物中看出來,原來當時,只差最后一步了……”
他拿出一直被自己捏在手上的稿紙:“看啊,只差最后一步,就完成整個獻祭了?!?/p>
……什么東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