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叔叔,你發(fā)燒了?!?/p>
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燒起來的,但是他全程都表現(xiàn)得沒有任何問題,除了面se略顯疲倦蒼白之外,沒有絲毫生病的跡象。
“去醫(yī)院吧?”
她可不想周聿安si在這兒。
“不用?!泵蛒1兩口緩過神后,他抬起頭,小心地將車在路邊空著的hse分割線內(nèi)停穩(wěn),抿唇“你和我去一個地方,很近,我們走過去?!?/p>
他好像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在燒著,咔噠解了安全帶,就下車繞到另一邊,開了副駕駛的門,讓黎鸚下來,我行我素地攥住了她的手腕,手指皮膚粗礪,滾燙地貼著她的腕骨。
黎鸚皺眉:“去哪兒?”
周聿安不說話。
黎鸚往周圍看了一圈,已經(jīng)到了紫荊街道,附近沒有警局和派出所,離得近的,倒是有……
“你要帶我去做心理咨詢?”
拉著她往前走的人腳步一滯。
黎鸚借勢掙開他的指骨:“我不去?!?/p>
周聿安轉(zhuǎn)身看她,眼瞼垂下,眉目盡是疲se:“你需要和我去,小鸚。”
“這樣根本沒有意義,我不會去的,就算你強行拉我過去,我也不會配合?!?/p>
無聲對峙。
寒涼的冷風灌進領(lǐng)口,卷走皮膚上所剩無幾的溫度,刀割一樣刮過頸骨。
周聿安先敗下陣來,妥協(xié):“你要怎樣才肯同意?”
黎鸚本想說,不管怎樣都不可能。
但是周聿安沉著肩,幾乎是以一個商量祈求的姿態(tài)發(fā)問,一米八幾的人在寒風中發(fā)著燒詢問她的條件,幾乎搖搖yu墜。
她生了點別的心思:“你確定要我開條件?”
“嗯?!?/p>
他只用一個音節(jié)作回答,帶著濃重的鼻音,語調(diào)卻沒有任何不甘,只有無盡的疲累和妥協(xié),好像無論她說什么,他都會點頭同意。
黎鸚又慢慢把唇角g起,玩心大起。
她往前貼近,仰頭仔細地對上周聿安的眼睛,語氣帶上幾分惡意:“那你就……發(fā)著燒和我再做一次吧,同意嗎?”
他不可能同意。
無論從哪個方面。
周聿安的呼x1本就熱燙,高溫侵蝕神智,在聽到那個條件時,喉嚨更是被巨石堵緊一般滯澀。
深棕se的瞳仁被燒得泛起水氣,瑩亮潤澤,艱難地轉(zhuǎn)動輕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