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是這樣幾乎要融為一體的緊密相貼的動作,周聿安卻還是感覺到痛苦,那種痛苦不來源于身體,而是一種深入骨髓的窒息。
他徒勞喘息著,緊攥住黎鸚一直給他施加疼痛的手腕:“小鸚,你在生我的氣?…為什么?”
她不高興。
他能感覺出來,她是帶著怒意在給他懲罰,不想讓他得到解脫,而是想要他在磨人的深淵中溺斃。
黎鸚突然輕嗤了一聲,用力掙開手腕的桎梏,他被藥物剝奪身體的力氣,一瞬間難以再次反制。
她的手指慢慢來到男人不安顫抖的喉結(jié),指尖將那塊軟骨用力往下摁,不適的窒息感立刻尖銳裹住他的咽喉。
“咳、小鸚……”
“叔叔,我現(xiàn)在不是很想和你聊天?!?/p>
比起男性寬厚的肩背的明顯強壯的身軀,黎鸚常年鍛煉的手臂雖然有力,但手掌落到周聿安的脖頸,對比之下還是顯得太過細(xì)弱。
可偏偏就是這樣,纖細(xì)的指節(jié)緩慢附上男人因苦痛折磨而青筋暴起發(fā)紅的脖頸皮膚,寸寸咬合,指腹貼上飛速不安彈跳的動脈,喉管軟骨咯抵著手心。
奇異的、暴虐的、矛盾的美感交織沖突。
黎鸚手指略一施力,陷進(jìn)周聿安頸側(cè)皮膚,那塊立馬繃出往上攀涌的紅,濃重似要滴血。
手心的喉結(jié)開始上下滾動,又被她用力壓下,冷靜地剝奪他的每一寸呼吸與開口的可能性。
偏偏她這樣對他,下身本就堵滿了穴腔的性器卻漲大了一圈,龜頭不安地彈跳,莖身皮肉貼滿了穴肉慢磨,好像分不清窒息的恐懼與性欲,又好像是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,也要學(xué)著這根性器的主人一樣安撫坐在他身上的施虐者。
黎鸚總是喜歡這樣的。
她喜歡占據(jù)高位,喜歡看原本冷靜自持的人失控、打破所有禁戒。
她根本不需要周聿安拯救。
如果可以,他希望他能因為自己而墮落、甚至因為她而赴死。
真到了那個時候,她或許會為他流下一滴真情實感的眼淚。
但是周聿安卻沒有讓她滿意過,他沒有一次順著她的心意走過,在她終于做了一件來之不易的好事時也完全沒有如她想的那樣妥協(xié)贊同。
她當(dāng)然會不高興。
她討厭有事情不按照自己的掌控發(fā)展,她討厭周聿安總是要和她站在對立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