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要用多大的耐力去忍,才可以在這場早就已經失控了的性事中保持清醒。
黎鸚想不到,也做不到,嗚嗚哭著叫他:“喜歡,我喜歡叔叔…好難受,慢一點…求你了……”
這次的失控程度明顯比跨年那次更為嚴重,黎鸚早就在剛才的插弄中又高潮了一次,腳趾都蜷起,身體瑟縮發(fā)抖,胡亂地把臉上的水珠和眼淚全抹在周聿安肩頭,說話求饒都帶著鼻音:“叔叔…你對我最好了,我不想要了……我害怕……”
她完全想不明白周聿安是在發(fā)什么瘋,只怕自己一會兒會被他操死。
周聿安也格外難受,悶哼出聲,聽著耳邊可憐變調的求饒賣乖,很容易就軟下心,無奈地嘆了口氣,放過脹鼓得好像一捏就要爆開的陰蒂,騰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附唇上去貼吻。舌頭擠進無力張開的口腔,安撫地舔吻過可憐搭在齒內的軟舌,像是要摸清上面每一絲紋路那樣細致輕柔。
溫熱的水液流淌在緊密貼合的身體間,生出異樣的粘膩快感,交合之處的撞擊聲和水聲充斥在狹小的浴室。
周聿安不是一個重欲的人,但也忍不住在此刻想,要是能溺死在這場過激的性愛里也沒什么大不了。
他恍然地想著性確實是親密關系里的作弊行為,身體先靈魂一步交合,就容易給人以相愛的錯覺。
他并不是一個能把性和愛完全分開的人,但黎鸚絕對是。
黎鸚的喜歡和撒嬌都是工具,今天就算不是他,她也完全有可能會對其他人說出這種話,每每一想到這點,周聿安就覺得痛苦。
所以他只能抱緊她,如同一臺設置好程序的工具那樣把陰莖送進她的穴里,感受到緊致的穴壁突然開始劇烈收縮,被肉莖撐開的軟肉擅自吸附蠕動,緊絞著他的性器不放,力道大得酥癢中甚至帶上一絲疼痛,狂風暴雨般的快意侵蝕入骨,擴散至四肢百骸。
如果是這樣,他似乎能夠在這一刻完全徹底地擁有她,哪怕只有一瞬。
龜頭被穴心噴出的水液沖刷,性器硬漲發(fā)疼,盤踞在柱身上的青筋忍到顫抖彈跳,終于也要在這場漫長的交合中到達極點。
周聿安的表情不似歡愉,可以說是痛苦更多,深棕色的眼睛落在已經失神掛在他肩上的人身上,好像有濃重的哀傷。
他有些失控地又往穴內撞了十幾下,性器發(fā)顫地頂進,被蠕動收縮著的穴肉親密地纏絞上來,最后悶哼一聲后松開精關,射出白濁的精液。
可是身體越親密交合,欲望越得到滿足,內心的空洞就越大,像是白蟻啃食心臟,外表看上去毫無變化,卻早已成為一捏就碎的脆殼。
但是沒關系了,無所謂了。
周聿安對自己說。
他在浴缸接好溫水后帶著黎鸚坐進去,從背后用力攬緊還沒恢復神智的人,嗅著她身上的檸檬香回神,細心幫她把弄亂了的頭發(fā)重新扎好,親親她的脖頸:“小鸚,還好嗎?”
黎鸚輕輕吸了下鼻子,慢吞吞地側頭看了他一眼,還是那樣漂亮,卻因為剛才那番情欲折磨帶上些淫靡未褪的感覺。
她湊近了,鼻尖和他的輕蹭了下,周聿安知道,她想要接吻。
黎鸚很喜歡親吻。
周聿安目光淺柔地看著她,身體往前微傾,接住她落下來的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