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在朋友圈官宣只放了似是而非的文案,高煦yan說等到他真正追到我的那天再發(fā)合照。我想我在他的nv友列表里也算是不見光的獨一檔,但這反而正好,之后分手了也不會太尷尬。
我意識到自己果然還是抱著分手的想法談了戀ai,這一步一步的隨波也容不得我后悔,但在發(fā)朋友圈時,我還是給那獨一檔分組設置了屏蔽。
明明是已成空號的手機號注冊的微信,肯定是不會再用了,根本沒有必要。我點擊設置的時候,自己也覺得好笑。
高煦yan是個非常好的朋友,也是相當t貼的戀人,我們進行著大學情侶的一般流程,他會給我買小禮物,請全寢室n茶零食,分享我專業(yè)的課程資料,沒課時相約圖書館,晚上一起散步,周末出去約會。
原來這些我都做過。在和新的對象重復這些行動時,我才有了莫名的實感,原來我和哥真的談過。
我總和蘇澤待在一起,送禮物沒有發(fā)揮的空間,但散步路過花店,他依然會隨x地步入,簡單挑選后遞給我一支花束。修長的指節(jié)輕輕捻握,我的目光往往落在爛漫的花朵之下,看綠se的枝襯著他玉瓷般的腕骨。
我沒住過校,但哥放學會來接我,每一個朋友都認識他,周末出去玩,哥有時候給我打錢,說這頓他請客。我舉起手機笑嘻嘻地炫耀,朋友們可喜可賀地起哄。
蘇澤b我高一年級,課業(yè)資料從不用發(fā)愁,他的筆記可以說是為了我才做得那么工整。雖然紙面上一手好字,但我也見過他課本上的鬼畫符。至于補習,不能說行走的百科全書,給我講題是綽綽有余,他還會押我做試卷,打分批改后決定懲罰還是獎勵。
初中沒有自習的時候我們會在外面逗留一會再回家,那陣子附近開了各種新店,我就拉著哥到處閑逛。天氣冷一點不愿吹風,他會說我太懶拖我出門散步,棉衣和圍巾裹得粽子似的厚重,出了地鐵站再不愿動彈,撒了三次嬌后,他也會背著我走一段路。我從小就挑食,一直很瘦,所以哪怕是玩笑他也從沒說過我重。
周末的約會和平時沒什么不同,但有大把的時間可以花在更遠的路途,地鐵沒有并排的兩個位置,哥就會讓我自己坐,他站在我的身前,在我犯困時伸手搭上我的肩,我就歪頭靠著他胳膊打一會盹。
所謂的戀ai流程,只是我們日常的一部分。
當然,戀ai本來就是生活,只是現(xiàn)在的生活總覺得過得太刻意,并不輕松。
戀ai一個月,高煦yan剛過十二點就給我發(fā)來慶祝消息,彼時我在趕ddl,不想把作業(yè)留到周末,大概凌晨兩點才結束。點開消息,彩帶特效撒了我一屏幕。
對于只開靜音或振動的大學生談不上什么太晚會打擾,所以我拿起手機直接回復。
好像只有這件事我和哥并不常做。我并不喜歡網聊,指尖的文字總覺得生y,雖然我本人也是如此,但當面說的話,至少可以展示我溫和的態(tài)度。后來和哥也基本都是手機聯(lián)絡,直到大學后過多的線上交流,我才開始試著在句尾加一些夸張的語氣詞。其實還挺有趣的,有時也會被人說“你線上線下根本不是一個人?。 ?/p>
我放下手機準備shang睡覺,這個點室友睡了兩人,只剩斜對角亮著床頭燈,爬梯shang時,她拉開床簾一條縫隙,與我相視一笑。
每當這時我會恍惚意識到,我已經如此熟悉大學以及宿舍生活的節(jié)奏。
頭剛沾上枕頭,手機屏幕重新亮起,驅散了本就不多的睡意,我查看消息,高煦yan作息相當規(guī)律,現(xiàn)在居然還醒著,問我明天有沒有想去的地方。
我問他怎么還沒睡,他說明天周六,不相信我十二點就會老實睡覺,可能在趕ddl,所以要陪我一起熬,下一句說騙我的,他只是想等到我的回復。
這有什么騙不騙的,我好笑地問他為什么不給我發(fā)語音通話,對面意外輸入了很久,最后跳出來一條,不太好意思。
我們平時在宿舍也會掛電話,各做各的事,間或聊兩句,不吵鬧,彼此的室友也知曉,所以不是這方面的不好意思。
是因為太晚了?我不太明白他話里的含義。
如果能看到臉的話可能更容易理解一些,他的表情豐富,只要不去刻意偽裝,很容易猜得透,很好懂。
心情又有些低落了,說實話,這戀ai談得我有點脆弱,有人陪伴在身邊,喚醒了已經褪se的習慣。有時低著頭走路,余光里只有他的手臂和肩側,端在我熟悉的高度,直到我眨著眼抬頭,燦爛的笑容打碎這一瞬幻夢。
高三那一年,即便周末能面對面,我也看不透蘇澤的表情,我以為我懂他,其實并不。
這個覺是睡不著了,我不能放任自己陷入懷念的情緒,沒有意義,太過痛苦。
我下床換衣服,準備去c場散步。
重新拿上手機時,才看見他新發(fā)的消息,因為我半天沒有回復,他可能原本想賣個關子,最后還是老實解釋:一個月紀念日,見面之前,不太好意思打電話說。又接著幾條:想在今天開始決定去哪約會,b較有紀念x;你有想去的地方嗎,不用擔心預約,其實我[噤聲eoj;樂樂,不會剛shang就睡著了吧。
挺可ai的。我微笑了一下,打字:我想見你。
說不出來自己是什么心情,有依賴心,但顯然也帶著些惡意。這一個月除了行動上表現(xiàn)得像情侶,我們深入的話題一個也沒交流,我沒問過他談過幾任,為什么追我,他也沒解釋過怎么分的手,為什么喜歡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