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人來人往的嘈雜一瞬失了聲,隨后又爭先恐后地涌入耳中,我橫著手臂給了他一肘:“變態(tài),我看你才是餓si鬼投胎?!?/p>
大白天、還在人來人往的街上,這家伙實在得寸進尺。
蘇澤端著平淡無波的表情,應(yīng)對自如地轉(zhuǎn)移話題:“嗯,但論饑不擇食還是不如你,飯上來前,先講講你前男友吧。”
我汗如雨下。
“昨天不是說好不翻舊賬嗎?!笨此麙吡它c餐碼,我磨磨唧唧地在蘇澤肩頭蹭著。
面對面坐著,談話總被噪音隔斷,不方便聊天,所以只要位置還算寬敞,我們習(xí)慣并排坐。當(dāng)然,談話內(nèi)容并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……呃,就身份來說或許也算。
我們的長相太過相似,我也習(xí)慣了喊他哥,有些過于親密的話不自覺地脫口,是不適宜在兄妹兩人間出現(xiàn)的內(nèi)容。
當(dāng)然,再次強調(diào),談?wù)摰脑掝}絕不包括蘇澤剛剛那種下流話,雖然看這個架勢,以后似乎也少不了這部分的話題。
我怎么就成年了呢,蘇澤也是,兒時我們還吵過架呢,大吵大鬧,暴戾又傷人,那時候蘇澤也沒有后來那么會控制情緒,但明白的怒火b冷銳的隱忍更好懂。在父母離婚前的高三時段,其實是我最怕蘇澤的一段時間。
備考的壓力本就重得喘不過氣,父母的爭吵更是越發(fā)頻繁,蘇澤也才剛剛畢業(yè),課業(yè)之外還有他自己準(zhǔn)備要忙的事務(wù),更何況他原本是可以住校的,但還是為了我每周末都回家。
為了我。他當(dāng)然不會這么說,但也當(dāng)然沒有別的理由。他在家的時候也忙碌,但一開門就能看到他的身影,沉靜地、不動聲se地抬眼,問我怎么了。
那是我最擰巴的時段,我討厭不平等,害怕過量的付出會消耗ai,我找蘇澤za卻常被拒絕,或許他也看穿了那時我的卑劣下作。我親吻他,請他g我,要給他k0uj,我只有自己,我無以為報。
想來他拒絕時是壓著怒火的。而那些都是我無意識的行動,無意識地拿身t當(dāng)籌碼,無意識地因為被拒絕感到迷茫,恐懼的冷氣一點點滲透,我不懂他ai我卻拒絕我,付出卻不要回報,我雙目無神,只看見他太過冷靜的瞳孔里,倒映出我的脆弱和無理取鬧。
于是我b自己鎮(zhèn)定,強迫自己想通,混亂的情緒郁結(jié)t內(nèi),轉(zhuǎn)為極端得讓人發(fā)狂的x1nyu,只有那時蘇澤才會細(xì)細(xì)擦過我情動發(fā)紅的眼眶,將他的x器深深地t0ng進來。
而我赤身0t,在他面前無處遁形。
后來他在雨夜找我,潛臺詞竟然是問我會不會丟下他。
傻瓜,我哥是天下最大的傻瓜。
所以其實只是天不時地不利,很多痛苦都伴隨著高考結(jié)束消散了,于是在我平靜后的某一天,他只留下一條信息就徹底離開。
我要開始新生活了,沒有哥哥在身邊也無妨,他可能本就多花了一年留在我身邊,一切都是恰到好處的判斷。
判斷是正確的,我確實過得很好。
判斷出了點微小的偏差,我談了個戀ai,雖然只有兩個月。
也很正常吧、很正常啦……凡事都有意外,就像我也才意識到他的不要臉只是個開始,以后大概會越演越烈。
我心虛地蹭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