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司機好端端過路,出了什么事你要怎么跟人謝罪?”
我泄了氣,我哥的規(guī)矩就是作si不能拉墊背的——除了他。
我理虧在先,沒得辯解。
我牽著他往前走,順著路沿散步,主動求和道:“……都怪你現(xiàn)在才來?!?/p>
“對不起?!?/p>
“我要吃巧克力蛋糕。”
他抬手看表:“現(xiàn)在凌晨兩點四十?!?/p>
“二十四小時便利店。”
“等我導(dǎo)航。”
“不要松手?!蔽覛鈩輿皼暗靥岣咭袅?。
蘇澤抿著嘴……露出一點微笑。
我側(cè)著頭打量那張與我六成相似的臉,真好看,不愧是我哥。
“我以為你要扔下我。”蘇澤剛露出的淺笑隨即如露水般融化在晚霧中,的眼珠黑不透光,沉沉地望進(jìn)我的眼底。
我沉默了,隨及聳聳肩:“又不會真跑,戶口和學(xué)籍都在這,跑得了一時跑不了一世?!?/p>
“如果跑得掉,你準(zhǔn)備直接消失嗎?!彼o交握的手,那雙手骨骼堅y,卻又寬厚而溫暖。
“沒有如果?!蔽掖鬼?,“哥?!?/p>
沒有如果,否則我們的ai恨都將蒼白可笑。
我把臉埋進(jìn)他的x膛,聽心臟有力地跳動,將血ye運送全身。
我們身上流淌著同樣的血脈,蠻不講理,不容辯駁。
沒有如果,一切皆是命運,我們被迫前進(jìn),被迫相ai,被迫糾纏。
我的家早就碎了,父母口中的等我成年終于還是差了一個月,早不離晚不離,偏偏要在我高考前夕鬧得分崩離析。
我泄憤般在他x口捶了一拳。
蘇澤悶哼一聲,用力捏了捏我的臉:“不給你買蛋糕了。”
這么說著,他自然地牽起我的手,而我默默凝視他的背影。
我不會跑,即便家碎了,我哥還在,我哥在的地方就是家,我就永遠(yuǎn)不會是沒家的孩子。
……
我喜歡蘇澤,是再理所當(dāng)然不過的事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