視線冷冰冰地扎過來,我y著頭皮:“我當時就是很害怕。這可不是你現(xiàn)在說的那種害怕?!?/p>
“你真的想要,我哪次沒給你?”他抿著唇,聲音沉了幾個調(diào)。
大概是剛剛做完太脆弱的緣故,思緒一下被拽回混沌的舊年,莫名沉浸于痛苦的情緒當中,淚腺有些控制不住。
“樂樂?!碧K澤看我一陣,放下碗,把我摟進懷里,聲音輕得似有若無,“你知道,你不能那么對你自己,也不能那么對我。你知道,你在拿xa成當維持我們之間關(guān)系的交易。”
“我們、不是、那種關(guān)系?!彼蛔忠活D。
“可是、可是,”我終于說出從未敢開口的話,“那時候,哥從來、從來沒有主動要我。”
沒有什么是絕對的,唯一絕對的是當下一刻里自己的心情。對我來說這一刻能夠延長很久很久,所以我對蘇澤的ai很長很長。
除此之外的一切都不是,而蘇澤的絕對,由他自己決定。
默契并不純粹意味信任,有時恰恰相反,是為了否認可能而克制懷疑的緘默。
我不想去觸碰任何對自己不利的可能。我是個膽小鬼,我喜歡逃避,但是,
“我主動了,哥,一直是我主動?!?/p>
我在說什么呢,其實我知道的,我什么都明白的,蘇澤怎么可能沒有主動呢,他一言不發(fā)地留在家里陪我,他沒有時間喘息地忙著規(guī)劃我們的未來,他在暴雨里一直找我到凌晨兩點半,他帶我回到租下整整四年的“家”。
我在倒打一耙。
他的目光灼灼,燙得我皮膚發(fā)熱,我難堪地低下頭去:“不要這么看我!”
“我怕你不要我?!?/p>
薄薄的冰一碰就碎了,我說著以為自己不會說的話,聽著以為永遠不會聽到的話。
長久的默契在這一刻被打碎,一地的鏡片,從無數(shù)角度折s出我們不同的影子。
人不會只有一面。
背對鏡子,就什么也看不見。
抬起的目光重新與他對視,我面無表情地說:“我是一個很壞的妹妹,非常狡猾,以退為進地b你說出口。連我ai你聽也不夠,想看你低頭?!?/p>
“你來我的房間做完之后,困得睡過去,我把你抱回去,放到床上,你在夢里拽著我的手說,不要離開你?!彼潇o地揭穿我,不,不是揭穿,我并不知道我說過。
哥在告訴我,我想讓他低頭也沒關(guān)系,因為我的心早已先一步露出脆弱。
但是。
“那就夠了嗎?”我依然問,夠回報你對我的ai了嗎,夠讓你繼續(xù)ai我嗎。
蘇澤又冒了火:“你知道,你明明知道——”
我知道,他并不是因為回報所以ai我,打從一開始就不需要我付出任何。
“我不知道?!蔽艺f,“我不想什么都知道了,我想聽你說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