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蕓緩緩轉(zhuǎn)身,語氣里帶著安慰:“序叔,今日后你可回去,你的妻和子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回府,長子是個有志向的,如果有意我自然愿意提拔”。
殷序沉默良久,多日的提心吊膽,終于踏實,思念家人,抬手抱拳敬道:“日后若有事相求,我定全力支持,今日此事我也會守口如瓶,保重?!?/p>
說完,便揮袖,快步離開。
“剩下的人,你打算如何處置”,殷明旭慢悠悠地舉杯喝茶。
殷子佩瞥了一眼地上的尸t,“殷武府上的仆人能遣散的就都遣散,頑固的就直接就地滅口,至于h夫人”。
殷蕓y森森地笑著看著門口大驚失se的婦人,不是h梅還能是誰?
h梅看著地上面目全非的良人,險些暈倒在地上。
“h夫人如此c勞,自然要給你安個好去處,這張嘴這么能說,就出家去廟里替我娘抄寫經(jīng)文,你說好不好?”
h梅蒼白著臉,看著滿身血跡的殷蕓,如地獄爬上來的惡鬼,“饒了我吧,求求你,饒了我吧,當(dāng)年是我有眼無珠,被殷武坑騙才說你娘那些話,我真的不知道,真的不知道??!”
“看來你是不想出家了,也好,也好”,殷蕓眼珠一轉(zhuǎn)笑道:“那就送你兒子去,哈哈哈哈哈!”
聽到自己的兒子,h梅是徹底癱在地上了,頭猛磕,磕的頭破血流,“我去,我去,饒了我兒,我自愿去”。
說完,向門外爬去,往日目中無人的婦人,如野狗一般趴在地上。
殷蕓吩咐墨竹:“拔了舌頭,送去寺里。”
“戲也看完了,還不回去?”
殷明旭起身,拍拍衣裳,“這不是想著留下來幫幫你們嘛”。
“你回廣陵,注意留意我的傳信,如今局面不穩(wěn)定,北部今年秋遭了災(zāi),民不聊生,朝廷收的稅b往年少,以帝糜爛的生活自然不夠揮霍,本就有心清理商人,如今定是第一個拿廣陵開刀,回去做好轉(zhuǎn)移的準備。”
“接下來的五年,該是動蕩年啊”,殷明旭搖搖腦袋,憂愁感嘆,說完長嘆一聲,離去。
殷子佩接過殷蕓的刀,“回去休息吧,阿姊,剩下的殘局我來收拾”。
殷蕓點點頭,“我去換一身衣裳,今夜趕去靈云寺休息”。
即便足夠了解小五,做好了萬全的準備,但殷蕓就是擔(dān)心小五,定要親眼見到才肯放心。
殷子佩自己也擔(dān)憂,明白阿姊的心情,讓人立刻準備馬車。
走前,殷蕓回頭,不懷好意的笑道:“殷武的腿留著,送給胥伏那個老頭,這可是謝禮?!?/p>
殷子佩心領(lǐng)會神,“定然送去,可得好好感謝這老頭如此c勞我們殷家的事”。
雨夜趕路多少有些不便,殷蕓吩咐車夫不用著急,看清路。
出來的匆忙,只帶了拂冬隨行。
漆黑的夜晚,雨勢沒了白日滂沱,淅淅瀝瀝的,烏云遮住了月亮,光線很暗,拂冬坐在車夫身旁提著燈籠。
郊區(qū)泥路雨后更是坑坑洼洼,殷蕓隨著車身晃動,早已沒了睡意,只有疲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