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相信你應該是守信之人,自然不會毀約吧”,胥嬰看著姍姍來遲的顧荼。
熱茶早已備好,顧荼落座,“我答應幫你,自然會說到做到,不過你得把緣由一字不落的告訴我”。
“你不是清楚”,胥嬰反應過來,“你那日詐我!”
顧荼搖搖頭,笑的無辜,“非也,非也,如果沒有風聲,我怎么可能敢隨便說呢,只不過那都是傳聞,我想聽真實的”。
顧荼挑眉等待胥嬰主動交代,倚在椅背上,欣賞房內(nèi)的擺設。
胥嬰沉默許久,松口:“怡紅樓的牡丹姑娘是我?!?/p>
“我猜到了。”
“叁殿下的確玩了小館,我扮演牡丹無非是幫他打掩護?!?/p>
胥嬰在心里早就不承認這個爹了,早在他送親生女兒到大王的床上以保全自己的官位,在他利用自己去幫姬溟處理爛攤子的時候,就不想認他了。
顧荼皺眉,這步棋的確難下,讓胥嬰逃離胥氏,還不能被起疑的辦法。
回到府上,顧荼跑去詢問殷蕓,“師傅,那怡紅樓的頭牌牡丹姑娘是胥氏之子”。
殷蕓若有所思,“能預料到是胥氏的人,但是讓自己兒子去,這老頭子還真是狠心”。
狐氏雖跟隨胥氏,但是私下和韓氏交流頻繁,這狐玉芙的父親狐立任職治栗內(nèi)史,掌管錢谷和財政收入。
若不是狐氏只有一嫡女,韓永怎么可能選擇和先氏結(jié)親。
殷蕓心生一計,既然這胥老鬼舍得讓自己兒子出賣色相,那不如將計就計。
晉王躺在床上休息多日,總算有點好轉(zhuǎn),能下床走幾步。
“豎賢,姝妃近日怎么都沒有來。”
“回大王,姝妃這兩日悶在屋里,有幾日未出來了?!?/p>
晉王皺眉,“她又因何事生悶氣”。
“聽說姝妃知曉胥上將,又送進宮一位姑娘而悶悶不樂,這送來的名聲可不小,聽說是新絳城第一美人牡丹姑娘?!?/p>
豎賢補充道:“這位牡丹姑娘,雖說在怡紅樓,但自入樓就從未接客,連真正見過真容的人都屈指可數(shù)。”
“胥伏,年事雖高,但總是為本王考慮,這宮內(nèi)的美人大半都是他搜羅來的”晉王大笑,身子由豎賢扶著。
“他的心,本王最是了解,既然他送來的,自然是要見一見的,倒要看看這第一美人如何貌美。”
豎賢猶豫,“可是大王,姝妃”。
“管她作甚?!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