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顧荼第二日醒來,發(fā)現(xiàn)陌生的環(huán)境,昨晚睡的本就不踏實,莫名的心慌。
匆忙爬起來,“桂萼,桂萼!”
“小姐?!?/p>
“師傅呢,師傅人呢”,顧荼一把抓住她的雙臂,急切地詢問,見她面露難色,心不斷往下沉。
沒再等她的回復,推開就往外跑,撞上迎面走來的人。
姬煜將人扶穩(wěn)。
“大王,你看到我?guī)煾盗藛?,她是不是還在殷府?”
顧荼急的連行禮都忘了,急于求證。
“小五,在皇宮陪我可好”,姬煜勾手擦拭她眼角的淚珠,他登位后第一次沒有自稱本王。
顧荼覺得殿下的語氣如常,卻少了以前的溫柔,更多的上位者的壓迫感。
“大王,我?guī)煾凳遣皇且呀?jīng)啟程了”,顧荼不想哭,以前總覺得流淚過于軟弱,這幾日哭的次數(shù)太多了,可是一想到殷蕓離開她,連最后一面也不愿意見,就難受地心都要碎了。
殷蕓在她心底已經(jīng)不僅僅是師傅,而是嚴父,更是慈母。
“她現(xiàn)在應該帶兵出城了,卯時走的。”
顧荼聽完愣住,反應過來后,自己默默將眼淚擦干凈,轉身回屋。
不能哭,肯定會見面的,師傅不可能扔下她一個人的,師傅肯定會打勝仗的。
一個人拖著下巴,呆坐著看殷蕓留下的信,看了一遍又一遍。
小五,原諒師傅提早離去,我怕見了你會忍不住帶你一同去?;蕦m目前是最安全的地方,你安心住在這,跟在大王身邊你能學到更多。等師傅得勝回來接你,南下去廣陵玩,可好?
此戰(zhàn)不知時間有多長,師傅自然希望爭取在五月初叁前回來,親自操辦你的及笄之禮。
信或許早就已經(jīng)寫好,因為最后有一句明顯是匆忙加上的,字跡的顏色深淺不同,寫的話有些出乎意料:萬不可回殷府,住在皇宮不要見子佩,即便出宮也必須是隨大王一同,不可私自溜出去,謹記!
為何突然不許見師叔?不許回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