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析著師傅下棋的思路,一邊猶豫自己該如何下,顧荼沉浸在棋局中。
眼看日落降臨,街上的燈漸漸亮起來。
懊惱地看著si局,將軍,必輸無疑,顧荼放棄:“我輸了,師傅。”
“你太執(zhí)著于每一顆棋子,pa0、馬和車你一個也不想丟必然會讓你陷入困局,最重要的是影響了你的心態(tài),成大事者必定臨危不亂,不驚慌沉著思考才會有一線生機?!?/p>
說完,殷蕓起身活動活動筋骨,走到窗前,太yan徹底落山,但屋內(nèi)還沒有點燈。
其他店鋪早已關(guān)門休息,怡紅樓門外甚是熱鬧,悠揚的樂曲從里面?zhèn)鞒觥?/p>
殷蕓早早的來守著,定然不是無緣無故,太子手下探到的消息,三皇子有往來怡紅樓的蹤跡,只是一直沒有證據(jù)。
這輛馬車有些眼熟啊,像是胥府的馬車,想看清下車之人,卻被侍從擋的嚴實。
胥氏nv眷較多,難道來的是旁系的子弟?
“小五,幫我去怡紅樓打壺酒,聽聞那里的醉銀紅很是出名”,殷蕓將荷包放在顧荼的手心小聲道:“去探一探從胥府馬車上下來的人是誰?!?/p>
關(guān)門聲響的清脆,屋內(nèi)漆黑,只有對面樓的燈光微弱的透進屋內(nèi)。
顧荼得了任務,下樓整理整理衣服,走進怡紅樓。
“這是誰家小孩啊,也不看著點”,細柔的聲音傳來,伴隨的是脂粉的濃厚香氣,店里管事的老鴇晃著腰走過來。
“我來給我家公子打壺酒,聽聞怡紅樓的酒可是全新絳最出名的,我家公子本想親自前來,卻被家里人關(guān)了去,只能讓我溜出來”,顧荼說著將碎銀放置老鴇手中。
老鴇看著手里的銀子,面se緩和了些,“只是我這怡紅樓的醉銀紅可是上等的好酒,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喝到的”。
“那是自然,那是自然!”顧荼豪邁的加了一倍銀子。
老鴇頓時喜笑顏開,招呼旁邊年紀最小的姑娘:“秋蘭,帶他去打酒,打完就讓他從后院走,別在正門誤了我的生意?!?/p>
顧荼跟著小姑娘身后,向后廚走去,主動搭訕:“你看起來和我年紀相仿,怎的在這打雜?!?/p>
秋蘭瞥了他一眼,“說的倒像是我想來似的,家里窮揭不開鍋,我是nv娃,自然是賣了我換點錢”。
顧荼撓撓頭,羞愧道:“是我嘴笨,希望姑娘能原諒,但是為何要送來怡紅樓,去氏族府里打雜也b這里好呀?!?/p>
“哪有那么容易,我籍貫不是新絳的,是北邊原yan的,父親為了能多換點錢,走了很遠的路從原yan來到新絳,新絳是都城,自然給的錢也更多些,可誰知新絳這邊府里本就不缺人更何況我還是個外地的?!?/p>
“外地的怎么了?”
“怕我跑了唄”,秋蘭挽起袖子,從酒缸里打酒。
顧荼看見她單薄衣服下,手臂上的傷口,手上還有凍瘡,心生憐憫,接過酒壺,遞了一小塊碎銀放在她通紅的手上。
見秋蘭想要拒絕,急忙道:“我不是因為同情才給你的,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。”
秋蘭嘆口氣,“罷了罷了,你想問什么”?
“你們這最近可有什么大人物來這?”
“呵,來這里的大人物可多著呢。”
“你可認識胥氏的人,就是在我來之前來的那輛馬車,我看好多人圍著。”
秋蘭若有所思,“你說那個,我不知道他是哪個氏族的,不過他來的次數(shù)還挺多,三天能來一次,不過每次都戴著面紗,看不清面部,而且直接上樓上那件固定的房間了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