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,滾啊!”
殷子佩冷靜地看著失控的殷蕓,知道阿姊需要時間去冷靜,起身離開房間關(guān)上門。
殷蕓聽見門關(guān)上的聲音后,眼淚才終于滴落。
她恨si了,恨si他了,恨si他si了也不讓自己好過。
這世間最難解就是一個情字。
明明已經(jīng)說徹底斷了父nv的親情,而這一刻聽到他慘si,卻依舊難受地想殺人。
太矛盾了,太難受了。
想起幼時他教自己學武術(shù),她聰慧,學的快,他眼神慈祥地說:“蕓蕓,武功學的好,可以保護弟弟?!?/p>
小殷蕓搖搖頭,挺著x膛大聲道:“我不僅能保護弟弟,還能保護爹娘!”
殷勛贊揚地大笑,笑聲里有對nv兒的自豪。
但是是從什么時候起,父親開始變了呢,是從他年紀漸老,思想越來越固化,催著自己聯(lián)姻?
是從他遵旨又娶了一房妾室?
是從娘去世后?
殷蕓無聲地哭著,哭的撕心裂肺,b十年前離開家的那天,b母親離世那天哭的都要狠。
敬佩ai戴了十幾年的父親,恨了十幾年的父親,在這一刻全部崩塌,她太無措了。
殷蕓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是否是對的,她是不是一直以來都太一意孤行了。
一直以來驕傲的人兒,頃刻之間,被現(xiàn)實折斷了翅膀,痛不yu生,甚至動了斷生的念頭。
不行,不行,還有小五,還有我的小五,還有子佩。
如果我走了,小五會失去所有依靠,會被他們折磨si的,她養(yǎng)了十幾年的小五還沒有完全長大,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應(yīng)對強大的磨難。
殷蕓渾渾噩噩重復著這句話,指甲撕裂傷口,疼痛才能讓她清醒。
躺在床上的顧荼被噩夢驚醒,夢里她看到師傅拋棄了她,一群陌生蒙著面的人,把她綁起來關(guān)進籠子里面,針刺破手指,試圖拔掉指甲,痛的鉆心,痛的想把整個手都割掉。
那群陌生的人叫喊著:“你就應(yīng)該si,早就該si了?!?/p>
顧荼衣裳被冷汗浸sh,低頭望向似乎有余痛的手指,那感覺過于真實了。
沒了睡意,顧荼起身去院子里散散心。
抬頭望向皎潔的月亮,顧荼有些難受。
好想見師傅,已經(jīng)好幾日沒見了,以前從來沒有分別這么久過,以前師傅總說自己木木的沒有感情。
現(xiàn)在有了,這就是書上說的思念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