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晨七點,急促的鈴聲響徹了臥室,手機的主人從床上探出手臂,艱難地0索著聲音的來源,半晌才從地上撿起噪音的源泉,接起這通擾人清夢的電話。
“靈韻??!我是媽媽,起來了沒有啊?”
&人的聲音b鈴聲還要聒噪幾分,伴隨著小孩兒不愿起床的哭鬧聲,極具穿透力地從聽筒處傳進柳靈韻的耳朵里。
“嗯嗯?!绷`韻縮在被子里,盡量讓手機離自己遠遠的,免得被魔音穿了腦。
“媽前幾天不是跟你說,你霍叔叔的兒子要去老房子借住幾天嗎?人現(xiàn)在到門口了,敲半天門也沒給開,你怎么睡那么si呢!”
中年nv人的聲音帶了些埋怨,緊接著又轉(zhuǎn)頭去罵身邊的小孩兒,“霍成萬!你再不起來,我喊你爸來收拾你!”話沒說完,又接著傳來小孩兒的哭聲。
柳靈韻被吵的沒了睡意,一骨碌爬起身,被子兜頭一裹,皺著眉跪在床上,聲音帶著醉酒后的啞意:“什么人要來?你沒和我說過?!?/p>
“哎呦,我讓小周和你說啦!他沒和你說呀?這個小周真的是哎,反正就是你霍叔叔那個兒子啦,你知道的,以前那個,你倆小時候見過的?!?/p>
周蘭蘭看著兒子終于開始穿衣服,才走出房間,捂著手機做賊似的和nv兒壓低了聲音講話。
“他那個兒子剛出來,沒地兒落腳,你霍叔前段時間為這事兒頭發(fā)煩的都白了不少,那媽想,反正呢,你那兒兩間空著的屋子,讓他先住著一段時間嘛!”
柳靈韻此刻徹底清醒了,那張堪稱妖yan的臉上面無表情:“也就是說,你讓我和一個剛從牢里出來的男人,同居?!?/p>
周蘭蘭察覺到nv兒的情緒,也有那么一刻心虛,但又馬上想到了什么似的,又提高了聲音:“你說那么難聽做什么,什么叫我讓你??!那個房子本來就是我的,你要是不想和他住,你搬出去我也不會說什么啊!”
柳靈韻習慣了她媽這番做派,也懶得聽她拿房子的事壓她,于是開口打斷:“行了,我知道了,住就住吧,他要是把我怎么了,咱倆也算都清凈了?!闭f完也不等周蘭蘭再開口,便掛了電話。
柳靈韻r0u了r0u隱隱發(fā)痛的太yanx,起身隨便找了件襯衣和k子穿上,她習慣0睡,即便是冬天也只穿了條內(nèi)k就鉆進被子里。她踩著毛絨絨的兔子拖鞋,拖著宿醉后酸痛的身t去給門口那個“流浪漢”開了門。
門外果然有個拖著箱子的男人,坐在她家門口,低著頭像是在睡覺,聽到開門的聲音才站起來。
柳靈韻有些近視,沒戴眼鏡加上剛睡醒,只看得清著男人留著個寸頭,柳靈韻目測他得有一米九,高大得幾乎占滿了她的視線。他似乎不敢和她對視,垂著眼睛,朝她微微點了點頭。
“打擾了,我是霍升,周姨讓我來這兒?!蹦腥说穆曇艉艹?,像是剛睡醒,又或是熬了一夜,還有些啞,柳靈韻卻意外的覺得好聽。
“抱歉,剛才睡著了沒聽到你敲門,讓你久等了?!?/p>
柳靈韻敏銳地察覺到男人的身t愣了愣,又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,隨后側(cè)過了頭,即使幅度很小,但她還是感受到了。
正在她疑惑的時候,余光突然瞄到門邊的鏡子,里頭倒映出來的nv人穿著一件薄薄的夏季襯衣,x口的位置透出形狀飽滿的,兩粒n頭因為冷而挺立起來,撐出尷尬的兩點。
柳靈韻腦海里空白一片,只有一行大字默默飄過——c,忘穿內(nèi)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