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招手叫來小二,“再加個(gè)杯子?!?/p>
女子施施然坐下,動(dòng)作優(yōu)雅得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。
她給自己斟了杯酒,卻不急著喝,只是用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。
“姑娘怎么稱呼?”燕三問。
“柳如煙?!迸勇曇糨p柔,“柳樹的柳,如煙似霧的如煙?!?/p>
“好名字?!毖嗳c(diǎn)頭,“我叫……”
“燕三?!绷鐭煷驍嗨把嘧拥难?,一二三的三?!?/p>
燕三瞳孔微縮:“姑娘認(rèn)識(shí)我?”
“不認(rèn)識(shí)?!绷鐭煋u頭,“只是恰好聽到了你昨晚的自我介紹。”
燕三心中一凜。
昨晚江邊除了他和那黑衣人,就只有已死的寒江釣叟。
這女子若是當(dāng)時(shí)在場,他竟然毫無察覺……
“姑娘好耳力。”燕三不動(dòng)聲色地喝了口酒,“不知有何指教?”
柳如煙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看向燕三手下壓著的絹布:“那是什么?”
“沒什么,隨手涂鴉而已?!毖嗳Φ?。
柳如煙眼中閃過一絲異色:“是嗎?”
她忽然伸手,速度快得驚人,直取絹布。
燕三早有防備,左手一翻,扣向柳如煙手腕。
柳如煙手腕一抖,竟如靈蛇般從他指間滑過,五指成爪,仍向絹布抓去。
電光火石間,燕三右手短刀出鞘,刀光一閃,逼得柳如煙不得不收手后退。
“好刀法。”柳如煙贊嘆。
“姑娘好身手?!毖嗳湫Γ安恢悄臈l道上的?”
柳如煙不答,忽然從袖中抽出一柄軟劍,劍身薄如蟬翼,在陽光下幾乎透明。
她手腕一抖,軟劍如靈蛇吐信,直刺燕三咽喉。
燕三側(cè)身避過,短刀橫削,與軟劍相擊,發(fā)出“?!钡囊宦暣囗憽?/p>
客棧里其他客人見狀,紛紛尖叫著逃了出去。
“有意思?!毖嗳壑虚W過一絲興奮,“再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