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若施感知到胡芙的視線后,微微的勾唇。
世人皆覺得胡芙,胡作非為,肆意恣睢,但在她看來,胡芙這是真性情所致。
胡芙就像是大大咧咧的女子漢,唯有在莊明軒的跟前,才有小女兒姿態(tài)。
“若施,雖然你早就知曉,霍婉瑩的舌頭被割斷。
但你一定想不到太醫(yī)們都沒法幫她接回去,現(xiàn)在都還昏死在床。”
莊若施不好打擊她的興致,只得裝作訝異的樣子,惹得胡芙咯咯的笑。
莊明軒從這話,也明悟了,剛進(jìn)門時,胡芙那么開懷地笑的緣故。
眸一轉(zhuǎn),看到夏宣和子檸,聽到他們交談的聲音,都還沒醒來,驚得他忙問。
“小施,夏宣和子檸,怎么睡得如此之沉,是不是病了?”
莊若施倒是沒想到莊明軒,會注意到昏過去,躺在床的夏宣和子檸。
胡芙一聽,忙上前去,站在床頭,卻見兩個小人的小臉有些發(fā)白。
由此,胡芙的眼里,生出了憐愛之色,手不由自主的伸出,就要伸手去觸碰他倆。
“沒事,他倆就是昨夜玩得太瘋了,以致于才剛睡下沒多久。
再加上秦公子給他倆,施加了隔音結(jié)界,所以他倆聽不到我們說話。”
莊若施不想讓莊明軒擔(dān)憂兩個小人,便也就忙開了口。
“原來如此,那我就不驚擾他倆了。”胡芙迅速的一縮手,吐了吐舌。
莊明軒也都放下心來,胡芙則走回到莊若施的身旁,但視線還黏在兩個小人的臉上。
“若施,他倆是不是該補(bǔ)補(bǔ)血?我看他倆的膚色,實(shí)在是白得過分?!?/p>
“沒事,主要是我經(jīng)常沒讓他倆出門,所以他倆基本沒怎么曬過,也就很是白皙?!?/p>
莊若施只得繼續(xù)跟胡芙掰扯,隨即連忙轉(zhuǎn)移了話題。
“這么說,霍婉瑩也就沒人能醫(yī)治她了,那她豈不是永世不能說話了?”
胡芙剛要回話,嘟嗪的稚言就傳來了“嗯,娘親,誰不能說話了?”
屋里的人瞬間全都望向了,相繼醒來,揉著惺松的睡眼,茫然問話的兩個小人。
莊若施微揚(yáng)唇,將他倆抱起,笑著給他倆解惑。
“昨日娘親縫霍婉瑩的嘴時,順帶將她的舌頭一并給縫了。”
“所以,只要有人給她,剪了嘴上的血線,連接著舌的血線,就會割斷她的舌頭?!?/p>
秦聞邀見到莊若施,像是在講什么笑話,而不是在說彰顯她心狠手辣的小手段,則抿了抿唇。
但見夏宣和子檸聽聞此事,歡樂得手舞足蹈,秦聞邀就又覺得這都不是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