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熱好的飯菜口味不復從前,喬舒晚勉強塞了幾口,倒進垃圾桶。
這是她離開的最好時機。
喬舒晚細細看過生活了五年的小屋,最后只帶上重要證件,把鑰匙放在玄關處,落鎖。
乘坐飛機來到醫(yī)院是深夜,喬舒晚躺在病床上,身上貼著各種監(jiān)測儀器。
期間聽到護士記錄:“這是一臺腫瘤切除手術,主刀醫(yī)生是院里的胡醫(yī)生,明早八點開始?!?/p>
喬舒晚靜靜聽著,可能宋母忙忘了,并沒有給她安排什么國外專家。
不過也好,人情債最是難還。
護士看向喬舒晚:“手術的風險知情書需要家屬簽字,你的家屬呢?”
喬舒晚微怔:“我是孤兒,沒有家屬?!?/p>
護士皺眉:“你的登記信息是已婚,那你的丈夫呢?讓他過來簽字。手術成功還需要陪床,離不開家屬的?!?/p>
“我和他已經離婚了?!?/p>
護士不信,無奈之下,喬舒晚只能打電話給宋妄嶼。
她猜宋妄嶼不會接。畢竟,宋妄嶼不允許任何人打擾他與顏沁夏的相處,特別是她這個替身。
果不其然,半分鐘后,自動掛斷。
護士這才松口:“行吧,那你自己簽字?!?/p>
風險知情書上有密密麻麻的小字,“極高風險”幾個字被加粗加黑。
喬舒晚輕輕笑著,簽上自己的名。
似乎塵埃落定,她的眼皮突然變得很沉重。
合上眼,閃過許多自己經歷過的片段。
有上學時期自己因為考了第一名開心歡呼的天真;有打工時期的為病攢錢而逐漸麻木;也有和宋妄嶼成婚之后變成了牽線木偶。
喬舒晚發(fā)覺,她還是懷念為了三兩錢財奔波的前半生。
至少,她是鮮活的,沒有活在別人的影子下。
如果有來生,她想成為風,無拘無束環(huán)游世界。
像電影播放到最后漸變?yōu)楹谀?,喬舒晚耳邊響起監(jiān)測儀器“滴——滴——”刺耳警報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