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又過了二十分鐘,客人姍姍來遲,當看到周時初時,蘇舒卿突然明白為何執(zhí)意要求她演奏。
只是一時興起問個名字,就迫不及待地抓住周時初感興趣的一切事物。
時間改變了很多東西,不變的是周時初仍舊高高在上、受人追捧。
金瑩剔透的香檳倒入細長的笛形杯,雪白的小氣泡從杯底升至杯口,接觸到空氣爆裂破碎,清脆的碰杯聲響起。
和上次的謹慎內(nèi)斂不同,蘇舒卿直直看向餐桌的主賓位,盡管不想承認,但她確實嫉妒周時初,甚至開始埋怨命運。
幼時對長大的所有設(shè)想里,沒有一個和貧窮有關(guān),可偏她倒霉,一貧如洗,負債累累。
指揮bang揮動,手指在琴弦上靈活起舞,為之努力練習的小提琴,在此刻只是憑借本能拉動琴弓。
蘇舒卿對生活的不忿在由自己彈奏的音樂中逐漸消解,轉(zhuǎn)而變成強烈的渴求,賬戶數(shù)目一天變一個樣,欠款每天都在上漲,如果她請求周時初的幫助,他會伸以援手嗎。
他那么有錢,而且兩人是兒時玩伴,會不會慷慨解囊呢,二百六十多萬歐元對周時初來說只是指縫間流出的零錢。
可古堡是個無底洞,如果她不只是要錢,而是想徹底甩掉包袱呢。
不用細想,蘇舒卿很快想出答案,周時初不會幫她,沒人想花費巨額金錢供養(yǎng)一座毫無用處且偏僻簡陋的城堡,就算是周時初也不會愿意。
整整半小時不停歇地演奏,沒有剪裁g凈的標簽沾了汗水不斷摩擦著皮膚,熟悉的瘙癢感再次襲擊發(fā)燙發(fā)紅的腰側(cè)。
“小提琴手,來?!?/p>
&端著一杯香檳招手示意,周時初眼神慵懶,倦倦地看向蘇舒卿。
眾目睽睽之下,蘇舒卿起身走向餐桌,回想起許多年前母親的禮儀教導,表情平和、肩平頭正,竭盡全力扮演所認為的能討好周時初的“物件”。
她不再是過去懵懂無知的nv孩,而是長成可以被利用的nv人。
惡意冒了頭不斷膨脹,蘇舒卿不可控制生出惡念,他們都已長大ren,她并非需要乞求才能得償所愿。
男人和nv人,除了家人還有第二種關(guān)系,可以不計得失地滿足對方的所念之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