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少爺?shù)脑鹤釉诟邢騺硎莻€禁忌。唯有侯爺時不時探望,出來了都是連連嘆氣。
“小姐,大少爺?shù)那闆r有些復雜,他身子不適可能不太方便見人”
但是姜風眠向來是個只管做不聽勸的人。
青玉的話還沒說完,姜風眠就自顧自地走出了房門。
眼見著攔不住,青玉只能快步跟在身后,背手對著暗處的暗衛(wèi)們打著手勢。
趕緊該通報的通報,兩方要是起了沖突該攔人攔人,哪方受傷都不是能承擔得起的。
姜風眠悠哉悠哉地走著,全然不知他們的慌亂。
這府中的路,她比任何人都要熟悉,就算無人帶路,她也能精準找到兄長的院子。
“臨風居”
在她夢中的記憶里,原本清新雅致的院落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就一直很蕭條。
就像現(xiàn)在這樣。
殘疾后,一個高傲的人被踏碎的自尊心使他無法平靜面對任何人,驅(qū)趕了大半家仆,把自己鎖在房中閉門不出。
曾經(jīng)自傲、人人追捧的天才淪落到這種地步,他人看他的眼神中的同情比嫌惡更能刺穿他。
他聰明,也心思重想得多。
面對著長姐、父親的死亡,他比那時的姜風眠更加無力,他逃避習慣了,最后也選擇以死亡來逃避。
對于這個大哥,她想一巴掌扇醒他,但是最可能得到的結(jié)果是他更覺得自己是個窩囊廢,然后嘎巴一下死掉。
他郁結(jié)于心的始終都是自己的腿。
“你們都先在外面待著吧,我一個人進去就行了?!?/p>
她說的是“你們”,顯然是包括暗處藏著的那幾位。
青玉已經(jīng)來不及驚訝她是怎么知道了的,現(xiàn)在最緊要的是阻攔她但主子的命令是不可違抗的。
樹上的墻角的屋頂上的幾道黑影面面相覷。
隨著姜風眠提著食盒踏進院內(nèi),“唰唰”幾聲,幾道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,去傳信給侯爺。
剛走進近,就瞧見一個小廝提著食盒站在門前有些躊躇。
姜風眠認識他,兄長身子殘疾總要有人照顧,這小廝是唯一留下來的一個,說是早些年受了兄長的恩惠,為了報那一飯之恩再苦再累也愿意受下來了。
說實在的,姜風眠還挺佩服他的,能盡心盡力毫無怨言地伺候這么些年。
如果他不是毒害兄長的元兇之一的話。
當年因意外兄長落水,傷了腿,按理來說就算再嚴重,也不可能三年各種藥材滋養(yǎng)毫無效果,名醫(yī)神醫(yī)看了都直搖頭。
這還多虧了這位“忠心耿耿”的小廝在每日膳食湯藥中動手腳。
至于指使者是誰,在這府中不言而喻。
這要是讓她兄長知道身邊唯一忠心的人是個臥底,還給自己下毒怎么多年,不得嘎巴一下又死掉啊。
“二二小姐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