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少的他在陽光下站著,聽見我聲音后轉(zhuǎn)頭,眼里是百分之百的歡喜。
后來我遇見了轉(zhuǎn)學(xué)進來的姜玥。
她明媚大方,雖然家庭貧寒,但骨子里是與程亦堯相同的傲骨。
我們從同桌,成為朋友,再到摯友。
她也學(xué)著我,去叫他“阿堯”。
程亦堯?qū)Υ祟H有微詞,他甚至當面糾正過。
“‘阿堯’這個稱呼是冉冉的專屬,你還是叫別的吧。”
他像鐵面無私的清官,不笑的時候有些唬人。
一向陽光的姜玥忽然紅了眼眶。
我急忙維護她,去打圓場。
直到有一天,程亦堯臉色不太好,拉著我的手求我別再叫他“阿堯”。
他說他還是喜歡我用特別的稱呼叫他。
于是我會私底下偷叫他男朋友。
他耳尖紅紅,眼底卻藏著我不甚明了的蒼白。
我現(xiàn)在才明白,原來“阿堯”兩個字,早已經(jīng)成為了他背叛的標簽。
腳邊忽然傳來溫柔毛絨的觸感。
是球球,大約知道我心情不好,圍著我的腳踝撒嬌。
我溫柔地撫摸著它,發(fā)起了呆。
七年之癢終究以未曾預(yù)料的方式悄悄來臨。
我笑了笑,原來我用整個年少青春來澆筑的愛情。
坍塌,只需要一瞬間。我做了一夜的噩夢。
醒來時,察覺身邊依然是空蕩蕩的,才想起我昨夜鎖了門。
拉開窗簾時,卻被眼前一幕嚇到失聲尖叫。
白色的貓,懸掛在窗臺之上,血已經(jīng)干涸,而那雙溜圓的漂亮異瞳,此刻正毫無光彩。
它漂亮的脖頸上,那條純金的貓牌不翼而飛。
我的驚叫聲引來程亦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