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只釣竿隨意擺放著。
“啪?!逼遄勇渚值穆曇魡净厍赝癍偟淖⒁?。
察覺到她的走神,楊晏文有些好笑:“殿下,魚兒自會上鉤,何必如此在意此竿?!?/p>
秦婉瓊便捏起白子,看了看楊晏文落子處,眉頭緊皺,怎么也無法輕易落子。
她嘆了口氣,伸手拿過身旁的杯盞,溫酒入喉,辛辣的酒水刺激著咽喉與舌,秦婉瓊卻一飲而盡,將空了的杯推到楊晏文面前沖他仰頭示意。
“殿下,真沒有了?!睏铌涛恼f這話的時候帶著笑意與無奈。
秦婉瓊就嘆氣道:“早知楊先生這樣吝嗇,下回還是本宮請你吧。”
話落,她又將話題返回:“這寒江中,魚兒怕是都躲起來了,今日怕是要白等一場?!?/p>
楊晏文轉(zhuǎn)過頭,目光柔和了幾分:“殿下倒不如先破了棋局再遺憾,此局和解阿,殿下?”
修長的指尖夾著的白棋終于還是落入居中,將被黑子包圍的白子一瞬又救了回來,楊晏文揚眉,黑子毫不猶豫再次入局。
他就這么吊著她,好似清楚她每次的落子,每每破局又被圍堵,秦婉瓊執(zhí)棋的手微頓,腦中快速思索,眼前,楊晏文的指尖在棋盤上輕點兩下,秦婉瓊眼睛一亮,白子落在他的指尖。
白子堪堪落下,下一刻,黑子再次落下,楊晏文悶笑出聲,惹的秦婉瓊有些無語:“不下了,當(dāng)真沒意思,還不如飲酒來的痛快。”
看到秦婉瓊又?jǐn)[爛的模樣,楊晏文搖頭默默收拾殘局,有一說一,秦婉瓊的棋品真的不好,雖不至于悔棋,但每逢被他撲殺時便示意他破局,然后又被吃掉,就這樣周而復(fù)始。
楊晏文樂的逗弄她,看到素凈的臉上因困擾而皺眉,這些情緒皆因他而起,這是他未來的妻。
秦婉瓊在他認(rèn)真收拾時偏頭看他,眼底情緒有些復(fù)雜,她自然是看出楊晏文對她的喜歡,這讓她產(chǎn)生一種愧疚感。
老實說,秦婉瓊無法回應(yīng)他的感情,但又迫切的希望他陷得更深,使用感情讓他們捆綁在一起是她現(xiàn)在唯一能付出的籌碼。
“怎么了?”
或許是她的目光太糾結(jié),楊晏文道:“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什么時候下婚書?!?/p>
楊晏文就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:“陛下的意思是秋后再議,不過……”
他等不及。
越是相處越是想擁有。
秦婉瓊抿唇,還未想到如何回復(fù),只見懸在舟上的釣竿猛地躍動。
“魚兒上鉤了?!彼f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