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知清見大家都理解了自己的意思,于是將杯子里的水倒了一個干凈,這樣便于大家觀察。
“這犀皮漆茶杯確實不對?!标懟疵济绿簦骸罢麄€茶杯的封層都太薄了?!?/p>
林十安點頭:“沒錯,以阿姐的力道,這杯子的封層確實很容易脫落?!?/p>
“等等,還有一個問題。”陸南月摸了摸太陽穴:“按照這種說法,泱泱如果是喝下了含有生漆的茶水,長蘚的地方應(yīng)該是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一旁的老嬤嬤便激動地附和起來:“沒錯,小姐的蘚都長在身體上,喝了這水蘚只會長在唇周!”
她的這番話剛剛說完,所有人的討論聲便戛然而止,齊齊轉(zhuǎn)頭盯著她。
老嬤嬤還沒反應(yīng)過來,小翠便上前打了她一個巴掌:“你個老貨,誰同你說小姐身上長蘚的?”
此話一出,老嬤嬤來不及顧忌臉上的疼痛,愣在了原地。
小翠狠狠跺了跺腳:“自小姐昏迷開始,大老爺便封鎖了所有消息,府醫(yī)也守口如瓶?!?/p>
“小姐的身體狀況只有大老爺、府醫(yī)和我知道,你是從哪里聽來的消息?”
林知清同陸南月對視一眼,她們成功了!
二人剛剛一唱一和,目的就是引導(dǎo)這嬤嬤露出破綻。
人在心虛的時候是最急切的,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,老嬤嬤自然是逮到空子就鉆。
這一鉆,就暴露了她自己。
一個負(fù)責(zé)打掃房間衛(wèi)生的奴仆,如若不是早有預(yù)謀,又怎么能掌握小姐的身體狀況。
到了這一步,老嬤嬤兇手的身份已經(jīng)完全坐實了。
林十安握緊拳頭,看向老嬤嬤的眼神中迸發(fā)出了一股強烈的殺意:“來人,把人給我押下去!”
“等等!”林知清出言打斷了林十安:“堂兄,事情還沒有結(jié)束,你何必急著羈押她。”
她的語氣冷了下來。
初來乍到,林知清對眼前的這些人當(dāng)然都不是完全信任的。
碧落死的蹊蹺,林知清不想這個老嬤嬤再出問題。
“我等已經(jīng)知道你受了冤屈,當(dāng)務(wù)之急是將此人呈交給大老爺?!绷质灿舶畎钫f道。
林知清瞇了瞇眼睛:
“堂兄,你知道她為什么要害堂姐嗎?”
“你又知道堂姐的蘚為什么不在唇周嗎?”